“抱緊我。”她看著他,要求道。
雪無色一怔,看她眉宇間的正色,便從善如流地伸出雙臂攬在她脖子上,然後靳長恭提起直接從水中一躍而起。
他們一路穿堂過廊,所經之處遍地都是屍體與鮮血,靳長恭帶著雪無色暢通無阻地來到洞府中穴地段時,看到長階下停駐了一大片操械等待的人。
他們身邊躺滿了刺客的屍體,現在能夠站在這裏的人,隻剩下赫連狄的人與魔窟洞主赫連眥暽隨身的親衛。
而赫連狄看到靳長恭帶著雪無色從內穴中闖出來,卻一點也不意外,他就像專程站在這裏等候她光臨一樣,笑道:“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麵了。”
靳長恭挑了挑眉,將雪無色放在旁邊,抱著雙臂居高臨下俯瞰地看著他們,朗聲笑道:“赫連狄,你就這麼想再見到我嗎?”
“自然,自從你離開後,我便一直都在想著你,無時無刻。”赫連狄一雙深邃的眸子專注而和善地凝視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站在赫連狄身後的赫連眥暽則瞪大眼睛看著靳長恭。
剛才那個侍衛竟然是“她”容易的嗎?
而赫連姬則捏緊拳頭地看著雪無色,她看著他全身心地依戀在那個易容成男人的女人身上,那臉上是她末見過有放鬆與自在。
他真的就那相信她一定能夠救他出去嗎?
“我不管你是誰,但今天既然你自已跑來送死,那我們便不會再放過你!”赫連姬一雙陰狠毒辣的眼睛,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靳長恭。
師傅剛才令他們原地不動,想必早就看穿她的易容了,這一次就讓她插翅難飛!
“誰要誰的命還不一定呢,你說呢,失職的小雞?”靳長恭勾唇別有所指地睨向赫連姬,那一句“失職”令赫連姬頓時一滯,臉色大變。
靳長恭卻微微眯起睫毛,為她的表情而滿意地笑了。
看來她丟失母蠱的事情果然沒有彙報給赫連狄,否則憑這一條大罪,想必她不死亦會傷,怎麼可能這般安然無恙地好好站在這裏。
不過,就算她告訴他也無妨。
“我知道你武功厲害,但是你覺得你武功再厲害,能夠在我毒宗如此多弟子圍攻下,來去自如嗎?”赫連眥暽看她仍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緊聲地喝道。
“哼,才剛走了狗屎運地撿回一條命,卻不好好地珍惜,本妖主看你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煩了!”赫連姬嫉恨的目光,一直盯著靳長恭環抱著無豔腰間的那隻手。
“毒宗哈哈哈老實說,我真的從來就沒有害怕過,哈哈哈。”
靳長恭縱聲輕蔑大笑,然後放開雪無色,飛身俯衝上去,而赫連狄則不慢不忙地退居二線,這時毒宗的一排弟子轉換身形跨步上前,朝著她全麵揮撒毒粉。
赫連眥暽神色一緊,一句當心卡在喉嚨中。
但隻見靳長恭如空中大鵬展翅雙掌蓄氣一揮,不躲不避,完全不在意地迎身而上,並且將他們撒的毒粉全數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