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要說這幾日,靳長恭亦很忙,莫巫白精煉的一批試驗武器已經初鑄成效,靳長恭終於遇到一次高興的事情,可莫巫白聲稱還需要資金投入。
於是她便吩咐銀兩不夠,直接去戶部取,如今她國庫雖然並不富裕,但至少亦不再愁著破產了。
而安陽城潭鹽湖的事情也正常開始挖掘營運了,由陽家與八歧塢合作,國內鹽市亦算部分開支減緩,運用這一筆資金,她準備進一步發展農務去。
之後,前報又傳來了風國戰事大捷,等擊退了海盜,風國丞相樂絕國便會來靳國來訪。
至於魔窟那邊,靳長恭已派人將赫連姬跟赫連眥暽兩師兄妹接到靳國來,本想讓華韶師傅看看赫連眥暽的情況,畢竟他懂得這個,還有棲鸞國師那張臉,事關係著鳳國,當然順便還有雪無色臉上那道疤痕……
但現在他們師徒鬧別扭了,她怎麼好意思開口,果然還是要腆著臉去求合嗎?
就在昨日,鳳國的四皇女風裴炅已啟程先行回國了,雖然她仍舊念念不忘將靳淵柏也一並打包回國,可惜人家寧死不屈,唯有黯然神傷作罷。
而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鳳國國師,她讓雲莫深將鳳棲鸞直接接入宮中,並安排到雲莫深的住處。
靳長恭有條不紊地安排妥一切,便靜下心思準備好接下來的練兵式。
為此,靳長恭特地書信一封給夏帝夏合歡,讓他想辦法替她引薦入練兵式的三等國,如今三等國條件基本上算是夠條件,接下來就看十國列強有幾國能夠認可靳國。
祈國有祈伏樓在手,問題不大,至於夏國有夏合歡在也自然不愁,那麼她算起來已有二國支持,卻還缺一國引薦,她怎麼也得想辦法搞到手!
想著僅書信一封,為勉太寒酸,太沒有誠意了,靳長恭想了想,拉出抽屜,取出一個漂亮的烏木盒子打開,看著裏麵用絨布鋪陣,平擺的那一張熠熠生輝的黃金麵具。
她考慮再三,決定在信中精心附上一枝桂花封上。
其實以往的她,並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可是這幾日從師傅生氣中,她反省了一下,她太缺少“人情世故”了。
柳街江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薄紗嫋嫋,頗有一幕人間仙境之感。
燈火闌珊,一艘艘精美畫舫從河畔行駛過來,畫舫上張燈結彩,頂上漆著黃漆,船柱雕梁畫鳳,船上妖嬈女子或憑或立,皆以輕紗掩麵,身著暴露衣衫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風流才子賦詩作畫,船尾更有絕色歌姬彈琴助興。
臨河矗立一座燈火璀璨,斑駁陸離的豪麗水軒。
“堂弟,今日瞧著怎麼一副愁眉苦臉,還真是少見呢。”
靳淵柏支頤笑意吟吟,黑色纖長的睫毛輕眨,聲音低沉曖昧的似乎像是水中盛開的花朵。
靳長恭自顧斟了一杯清酒,抵於唇邊,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當一個賣笑的妓子,比當一名賣才的候爺更自在,更開心?”
靳淵柏豐姿冶麗的麵容,不施朱粉,卻已芳菲嫵媚,他桃花眸溫柔流轉,湊近她,似要貼近她薄唇:“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