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疆再也沒有半點傲氣,要是被母後和其他人,看到他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還不如死了的好。這一刻,他才深深明白,不再是尊貴的太子殿下,而是一個卑微的階下囚,而且是太平郡主的階下囚。
“砰砰砰……”
不停地以頭頓地,發出悶響聲,隻求不要讓那些人過來,看到他這副樣子。
“求求郡主……”
不停地哀求著,他的眼中卻閃動著無比陰毒痛恨的目光,盯著地麵,盯著雲紫凰的腳尖,當初真該弄死這個蠢丫頭!
“害得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周拓疆,你可是清醒了嗎?”
“是,本殿……”
“嗬,還本殿,看起來你還沒有清醒。”
他急忙又艱難地磕了一個響頭:“郡主開恩,周拓疆清醒了,還求郡主念在以前的……情分上,高抬貴手。”
雲紫凰輕笑:“我是該念你暗害家父的情分?還是該念著你在百花詩會上暗算我的情分?啊呀,你給我的情分真是太多了,念不過來呢。”
“郡主,不要聽小人們的挑撥離間,這些都是有人誣陷本……我,郡主聽我解釋。”
“看起來太子殿下,並沒有清醒啊,念柳,念起,帶太子殿下去沐浴更衣,回來好好清醒。”
“遵命。”
兩個丫鬟拖著周拓疆就向門外走,周拓疆驚恐地抬頭,看向鐵剛英:“鐵統領救我,鐵統領,你怎可眼看著我被如此折辱?莫要忘記,若要說弑君殺父,這可是你讓我做的。”
“唉,真是不可教也,你居然想要攀誣老鐵,我要是老鐵,至少要割掉你的舌頭,讓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再剁掉你的雙手,讓你一個字都寫不出來。老鐵,我是不知道你什麼脾氣,這你都能忍?”
鐵剛英站了起來,恭敬地彎腰施禮:“末將一切遵從郡主吩咐,此等侍候太子殿下的事情,如何好勞動二位姑娘,還請郡主交給末將。”
“好啊,你們兩個把桌子收拾了。”
兩個丫鬟放開周拓疆,回來把碗筷等收拾下去,鐵剛英拿起破布,塞進周拓疆的嘴裏,拎著他走了出去。雲紫凰妙目閃動:“老鐵會怎麼樣侍候我們的太子殿下呢?”
至此,腦海中沒有半點波動,她輕輕地歎氣,原主的一縷芳魂,是真的徹底消失了。
這個世界,會有輪回嗎?
原主還會投胎轉世嗎?
或者是和她一樣,會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中去?
鐵剛英拎著周拓疆回來時,看到桌子上擺著茶水瓜子,他很是無語,郡主到底是來看戲的?還是來審問犯人的?
王爺可是下令,讓郡主拿到口供,郡主你這麼玩,真的行嗎?
周拓疆哆嗦著,身上隻穿著一條褲子,被脫光扔進涼水裏麵泡了這麼一會兒,又是寒冷又是驚恐。綁繩被拿了下去,但是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元氣高手,又被鐵剛英廢了元氣,舊傷未愈,還中了毒,虛弱無力遠不如一個普通人。
痛,好痛!
劇痛!
他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著,痛的五官扭曲,原本俊秀的臉顯得有些猙獰。想動,動不了,想叫,又叫不出來,隻有無盡的痛苦,不停地折磨著他。這一刻,他深深地體會到,什麼叫做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