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寶鋒含笑不語,多少年來,從未有過的暢快,心中所有的鬱悶心結,一掃而空。俊顏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傲然看著跪伏在麵前的蠻王。北疆勝了,他勝了,終於讓高傲的蠻王,自動卑微地跪伏在自己的麵前,俯首為奴!
“恭喜主上。”
他抱拳微微躬身,向風青霄微笑,風青霄同樣笑著躬身回禮:“恭喜大哥,多謝大哥。”
再也沒有人去理睬蠻王,就讓這位曾經在北域,尊貴無比的蠻王,那樣長跪在下麵。一道道軍令,從歐陽寶鋒的口中傳達下去,戰後的重建繁瑣而複雜,事務極多。放走的十幾萬北域將士,也需要監視著,看著他們行進的路線,直到他們遠離北疆。
“敖日格勒。”
蠻王一驚,雙腿早已經從酸麻到失去知覺,他不知道在這裏跪了多久。聽到上麵的聲音,低聲說:“在,恭候大統領吩咐。”
“你自己說,該受如何處罰?”
“敖日格勒罪該萬死,請大統領賜死。”
歐陽寶鋒勾起唇,狹長的狐狸眼閃動陰冷光芒:“想死,哪裏有如此容易?”
“任憑大統領處罰。”
“葛生歌。”
“下奴恭候大統領吩咐。”
葛生歌急忙向前跪爬一步,向上磕頭,連蠻王都這般卑微地跪伏在這裏,他又算得什麼?
“好好招待你曾經的主子,把他曾經用在天元人身上的酷刑,一樣一樣地讓他品嚐滋味。千萬莫要弄死他,爺要看他能支撐多久,何時肯求饒。”
“遵命。”
葛生歌跪爬著向大堂之外退去,經過蠻王身邊時,冷冷地說了一聲:“敖日格勒,還不退下!”
蠻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也同樣跪爬著退出大堂。
他抬頭看一眼天色,這個時候,十幾萬人已經在百裏之外了吧?
“來人,脫掉他的衣服,拿馬鞭來。”
葛生歌冷笑著走到蠻王的麵前,有人按著蠻王的肩頭,讓他無法站起來,隻能跪在曾經臣屬的麵前。
他仰起頭,用譏諷的目光看著葛生歌:“葛生歌,孤從不知道,你還是一個如此好的奴隸。”
“敖日格勒,你以為你還是蠻王嗎?可笑,如今你和我一樣,也隻是一個奴隸而已,而且遠不如我。我記得,你最喜歡用馬鞭抽人,今天就先讓你嚐嚐,馬鞭的滋味。”
“來吧葛生歌,這又能算得什麼?你不過是戰神王麵前的一條狗,總有一天,你這條狗會變成死狗。”
“是啊,我就是主人的一條狗,願為主人效犬馬之勞。我的性命是主人所賜,兄弟親人部下的性命,都是主上所賜。敖日格勒,可曾記得,你是如何狠毒無情,拋棄我們的嗎?”
“啪……”
響亮的鞭子聲中,葛生歌親自拿著馬鞭,抽打在敖日格勒的身上。
敖日格勒的雙手被吊了起來,渾身赤裸著,很快身上就出現了一道道殷紅的鞭痕。鮮血,從傷口之中滲出,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在地上。葛生歌等人對蠻王十分痛恨,被拋棄,被阻止不準越過鬆江以北。這些他們可以接受,但是卻不能改變,蠻王無情拋棄他們的事實。尤其是當他們病重,每天都有人死去病倒的時候,蠻王還下達苛刻的命令,讓他們攻擊北疆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