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一點什麼?”
雲紫凰泡在熱水中,沉思著這個問題,有一種感覺,如果能想清楚,差在這一點是什麼,就能找到答案。悲催的是,明明覺察到,差了一點,卻怎麼都找不到,想不到,這一點到底差在什麼地方。
見到的七皇子周長明,的確是一位優秀的儲君人選,表麵的憨厚樸實溫和,實際上精明無比,口才極好,擁有難得的人格魅力。這樣的儲君,如果能做皇上,應該是一位很不錯的皇上,如果當初前天元國的太子殿下,不是周拓疆,而是這位七皇子,她雖然不喜歡,也不會太討厭。很有可能,這位七皇子,能夠勸諫先帝,別做出那麼多陰毒狠辣,愚不可及的事情來。
問題是,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軍營之中,她在散步,跟隨在她身邊的,正是叛變的鐵衛參領風雪,和另外一位鐵衛。兩位鐵衛沉默不語,似乎因為背叛了風青霄,心情也很是沉重。貼心的暖男七皇子,為了避免她在這裏不習慣,沒有說話的人,特地派了原來和她熟悉的鐵衛,隨行保護。
保護是一個好聽的名義,實際上就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在軍營之中沒有晃悠多久,她已經發現了目標,名單上的人。
軍營中所有人,在她進入軍營的那一刻,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因此看向她的目光,都十分的奇怪。名單上的目標,看著她的目光更加冷漠奇特,似乎是失望,又閃過更多複雜難言的情緒。
她毫不在意地信步走著,卻用密言傳音對目標將軍說:“將軍應該已經見過我的人,不知可曾做出決斷?”
將軍漠然看向別處,眼中卻閃過一抹精光,沉吟了片刻,才同樣用密言傳音說:“皇後娘娘,此時此刻說這些,有何用?”
“初次見麵,見麵禮是我為你取出腹中的毒蠱,你可以帶領最心腹信任的部下,親眼見證。”
將軍轉身緩步走開:“皇後娘娘,就算罪臣相信,娘娘有如此通天手段,如今娘娘有什麼辦法和機會,取出罪臣腹中的毒蠱?”
“我取毒蠱,隻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機會就是,將軍可以邀請幾位軍中好友相聚,而我會不請自去。”
“罪臣甚至不知道,身邊一向最信任的心腹,是否真的可信,更何況是其他人?”
“至少將軍身邊,那個同樣中了毒蠱的部下,是可以信任的,除非他不願意取出腹中的毒蠱,養著下崽。”
“咳咳……”
已經緩步走遠的將軍,聽到身後皇後娘娘說的這句話,險些憋不住要笑出來,隻能掩住唇重重地咳嗽著,停下腳步,勉強把情緒全部壓了下去:“罪臣該請誰?又在何時請?娘娘如何能解決身邊的鐵衛?無聲無息地穿過軍營,到罪臣這裏來?”
“將軍隻需要考慮,是否接受我這個見麵禮,其他都不是事兒。”
皇後娘娘的口氣太大,太過自信,將軍不由得緊皺雙眉,這裏是殿下的軍營,雖然說他並不願意出現在這裏,但是畢竟不是南寧,更不是京都。皇後娘娘如今還是被捉來的人質,說的難聽一些,是階下囚,憑什麼還能如此驕傲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