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軍卒追趕的十分辛苦,早就被敵軍攻城累的半死,現在又騎馬,在黎明後的寒風中追趕,哪裏能追的上鐵衛。眼見前麵黑色的隊伍,跑的越來越遠,無奈隻能盡力追趕。看到迎麵大樹上紅色的旗幟,急忙停下來取下旗幟,看著上麵的字和印鑒。
見旗幟上有皇後娘娘的印鑒,又看到寫著皇後娘娘安然無恙,命令他們回去堅守城池,肅清奸細,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主將也帶著一隊人馬,七扭八歪地追了上來。士卒急忙把旗幟呈上,主將看過旗幟上的旨意印鑒,也鬆了一口氣。再向前看,鐵衛變成了一道黑色的線,眼見是絕對沒有可能追上了。主將無奈,隻能派人在後麵,繼續沿著鐵衛留下的痕跡追趕,查清鐵衛的去向。
副將低聲說:“皇後娘娘無事就好,隻是娘娘為何突然帶領鐵衛出城?”
主將滿嘴滿心苦澀,苦笑著說:“發生了昨夜的事情,你以為娘娘還會留在城中?昨夜城中奸細作亂,到處放火還派人偷襲圍困軍醫院,等到我們的人到達軍醫院時,隻看到滿地的屍體和殘垣斷壁。皇後娘娘和鐵衛,早就突圍而去,之後又有北域兵卒突然從城中冒出來,唉……”
他沉重地歎息著,連連歎息了好幾聲才說:“不要忘記我們的身份,如今說我們和奸細毫無關係,沒有私通勾結北域,連我自己都不肯相信。”
副將大驚臉色都青了:“將軍,我們自從來到這裏,每天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拚死殺敵,從來不敢有半點行差踏錯。昨夜我們一直堅守城池,抵禦強敵,從到北疆來之後,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兄,難道皇後娘娘,還懷疑我們有異心?”
主將冷冷地說:“你怎麼解釋城中奸細作亂,到處放火殺人的事情?你如何能說明,奸細是如何聚集了那麼多人?其中還有很多北域俘虜,偷襲圍攻軍醫院的事情?你來告訴我,為何北域人會直接出現在城中?為何北域人昨夜強攻城池?”
“這……”
周圍的將士們紛紛歎氣,一個個十分沮喪,這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
有人低聲說:“我們可是拚死守衛城池的,也派人去軍醫院保護皇後娘娘,如果我們私通北域,直接打開城門就是了,哪裏用得著拚命殺敵守城?”
主將再一次歎氣:“皇後娘娘睿智,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若不是見我等拚死殺敵,你們以為皇後娘娘,會親自前來這裏?此乃是皇後娘娘的洪恩,親手救治我們這些罪軍,隻是昨夜發生了那些事情,誰知道城中還有多少北域的奸細?誰知道,軍中有沒有奸細?”
副將痛恨地罵了幾句:“好不容易皇後娘娘親自到這裏,親手為弟兄們診治,竟然被這些混蛋破壞,可恨,決不能饒過那些人!”
“唉,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也是我們太過疏忽,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回城,給我挨家挨戶地徹底搜查,決不能再留下一個北域的奸細!”
某個人低聲說:“未必都是北域的奸細,多半還有不少叛賊亂黨,那些地道,可不是幾個北域奸細能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