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城府不夠深的將領,忍不住上前幾步,很想大罵一場,更想把這些現在和珍珠一樣珍貴的糧食,從戰馬的大嘴裏麵搶出來,帶回去熬一鍋粥,給大家嚐嚐糧食的味道。
閃裏忽的唇角,不停地抽搐著,飛快地看了高長飛一眼,看到金豐秋和高長飛兩位將軍,淡然平靜的樣子,急忙抬手用力揉著臉,笑著說:“兄弟們,外麵風寒太冷,請到我大帳中坐下喝杯酒,吃幾塊剛烤好的牛羊肉,暖暖身子。請,這邊請。”
有些話,他絕對不能說!
平時,他們可不是用這些喂戰馬的,這麼喂,任憑是誰也喂不起!
在北域,平時馬兒也隻是喂食草料,偶爾加點豆子和穀子進去,也不常見。春暖花開之後,馬兒們都是放出去自己啃草,基本不再喂養,冬季到來之前,要收割很多草,儲備起來給駿馬吃。隻有在出去打獵,或者有戰鬥發生的時候,才會用各種糧食和豆類等等,混合草料,變成精飼料喂養戰馬。
隻是,絕不可能,每天用這樣的精飼料喂馬,隻有要出戰前才會給精飼料,因為沒有人喂得起!
軍營中所有的士卒,盔明甲亮,臉色紅潤,精力十足。
圍坐在篝火周圍的士卒們,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正在談笑著,翻動著烤肉,喝著美酒,不時爆發出一陣陣豪爽歡快的笑聲。還有人在哼著小曲,悠閑的要命,不像是戰敗潰逃,而像是出來打獵歡聚。
在閃裏忽和高長飛的帶領下,將領們看著眼前軍營中的一幕,很好奇,這軍營的主人是哪一位?
隱約的,風中飄來濃鬱的藥物味道,一些穿著厚厚棉衣,甚至還拄著拐杖,手臂吊在胸前的士卒,笑鬧著在軍營中行走。藥物的味道,正是從這些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嘿,狼牙,傷還沒有好,就出來亂跑,小心你的腿再斷了。”
狼牙笑著,嘴裏麵左右有突出的牙齒:“斷了算什麼?神醫會給我再接上治好的,神醫說了,我可以拄著這個活動走走呢。”
“不是吧?你的腿可是骨折,骨頭斷成好幾段,這才十多天,就能下地走路?”
“要不怎麼說是神醫呢?你看兔子頭,他當時可是險些被刀劈成兩半,腸子流的滿地,心肝肺都看的明明白白了,現在才過去十多天,這不也出來亂跑了嗎?”
“可不是嗎,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瞧這樣子用不了幾天,就能騎馬了。”
“我們的小神醫,那可是長生天恩賜的神醫啊,醫術通天……”
“別說他們了,看我的寶馬,和兔子頭一樣被剖腹,腸子流了一地,現在不也好好的能跑了?”
某位軍卒,手裏牽著一匹馬,馬的腹部,有一條猙獰兩尺多長的傷疤,可以看出,當時這匹戰馬傷的極重。
經過的將領們,再一次驚呆!
別說是戰馬,就算是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早就被他們扔到看不到的地方,等死去了!
早就無醫無藥,人受傷都隻是草草地用撕開的衣服,隨意包紮止血,戰馬受傷稍微重一點,就會被宰殺吃掉。這座軍營,不僅有一位神醫,斷腿剖腹都能救治,而且看樣子藥物要多少有多少,居然多的給這麼傷勢嚴重的戰馬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