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宇還站在門旁看著,忽然對麵的門打開了,是同為藥劑師的女同事。女藥師一開門就看見了杵在門口傻站著的涵宇,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強忍住,又保持一副撲克臉的樣子,看起來很違和,有些奇怪。
見一向對聲音敏感的涵宇沒有反應,女藥師帶上自己的房門,把鑰匙揣進兜裏喊道:“涵宇?”涵宇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陳言,匆忙地點點頭。
“你幹什麼呢?這可不像你呢?愣神呢還是出來透氣啊?”女藥師抱著胳膊,紅色的波浪卷發半披在肩膀上,她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第一次看見涵宇這樣,打個岔還是挺有意思的,機會難得,可不能錯過啊。
涵宇轉過頭,微吸了一口氣,樓道裏窗子灌進來的風也讓涵宇一時間清醒了不少。他兩隻手揣在白大褂裏,側過臉看向陳言,回了一個笑容道:“冥思呢。”
三個字讓陳言更是納悶,但涵宇看上去沒有再和她閑嘮的心情了,他已經轉過身準備要重新紮回他的研究室了。雖然看上去與平常無異,但是一些小細節還是明顯讓這個不是處女座卻勝似處女座的涵宇暴露出凡人特征。
“誒。”陳言勾唇輕喚道。涵宇扭頭皺眉,不知道這個一向很少和他搭茬的大姐腦袋裏又在想什麼鬼點子,他還不想和女人有太多交集。陳言挑眉,低下眼皮,朝門縫的位置努了努嘴。
“莫名其妙”涵宇一向最討厭這種遮遮掩掩,裝神弄鬼的處事態度。他歎了口氣,低下頭看向陳言提示他的方向,才注意到自己白大褂的一角竟夾在了門裏麵。一定是剛才出來的時候有些匆忙。
涵宇遲疑了一下,打開門,把夾著的衣角用手撫平。再轉身想和陳言道謝時,發現這個女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好好的一件白大褂讓她改的麵目全非,緊裹著她的身體。涵宇抿唇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桌子上的自己碼放整齊的試管和藥瓶,有一刹那,腦海裏竟然閃現了宋思鳶的身影。涵宇托著臉,心裏默念著宋思鳶的名字,開口道:“嘖,真是個奇怪的人。”涵宇很快投入到自己的研究中沒有再想,與他而言,還是工作最重要。
出了涵宇藥劑房的宋思鳶一路加快步子回到了房間,一開門正好看見打水回來的傭人。傭人和她打了個招呼,宋思鳶也笑著回應了一句就急忙展開被子鑽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宋思鳶又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差不多了她又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讓原本看著順滑的頭發蓬鬆起來。宋思鳶轉了轉眼珠,小聲驚呼了一下,又掀開被子挪動著雙腿,把自己的拖鞋給踢成一早沒有下床時的模樣。
看著差不多了,宋思鳶點點頭,自言自語著:“這下應該看不出來了。”她又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腿挪上床重新鑽進被子裏。長時間晾著的被子有些發冰,還沒有自己身上暖和。宋思雨發出“嘶——”的一聲,又把被子緊了緊,裹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