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包圍圈的蹇碩卻是沒有遠離,反倒朝著那領頭青年衝了過去。
“你竟然殺人?”領頭青年一時忘了疼痛,看著場中軟倒在地的同伴,癡癡地念叨著。剛念叨了一句,就覺得小腹一痛,被蹇碩踹倒在了地上。
蹇碩倒也沒有取領頭青年性命的意思,單腳踩住他的胸口,冷冽的目光掃視周圍了一圈,配合著臉上的血跡,頓時把這群混混給震懾的不敢再有什麼動作。這群人雖然在洛陽混跡許久,偷雞摸狗的勾當也沒少做,可終究不過是混跡街頭的小流氓而已,傷人性命的狀況哪裏見過,蹇碩的手段早已將他們懾服。
周圍十幾人,包括劉許和幾名宦官都呆住了,混混們是震懾與蹇碩的冷血,劉許則是讚歎蹇碩的果決,而幾名宦官多半是被嚇傻了。
隨著蹇碩身上沾染的鮮血滴落到領頭青年身上,領頭青年終於從驚慌中清醒過來,在劇烈的疼痛侵蝕下領頭青年還是忍不住又接著慘嚎了起來。
“再有異動,我一劍刺死你!”蹇碩狠狠的威脅了一句,隨意厭惡的從領頭青年身上抬起了腳。
領頭青年被蹇碩一嚇,剛想吐出的一聲慘呼就被強自吞了回去,躺倒在地的身子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著,被蹇碩刺穿的手腕處,鮮血仍然在湧出。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蹇碩用劍身拍了拍領頭青年扭曲的臉頰,沉聲問道。
“小的真不知道……隻是拿了幾塊金餅子才在這裏伏擊官爺您,也沒想傷害你們,隻是想把你們給嚇退罷了,還請官爺饒命啊!”領頭青年慌忙中求饒道。
“是不是袁公路安排你們來的?隻要供出主謀,我保證饒你一條小命!”
蹇碩一提起袁公路三個字,領頭青年尚還沒有什麼反應,軍營內看戲的兩名士卒卻都是神色大變。
“不可!”蹇碩的話音一落,劉許就站出來反對道。
“劉中郎怎麼了?”蹇碩不明所以的問道。
“對大漢官員意圖不軌,其罪當誅!嚴重的則要誅三族!不可輕易放過!”劉許嚴肅的說道。
蹇碩頓時無語了……我說劉文正劉大爺,現在可不是大軍在行動,而是咱們幾個羊入虎口。
沒看老子正在想法子製服他們麼?審問是假,威脅是真,您老人家一句話可就把之前營造的恐懼氛圍給化解了,不給人家留活路,這是逼他們造反呐!真以為人家十幾人都是泥捏的?這年頭,橫的怕楞的,棱的怕不要命的,若是十幾人都豁出命去,蹇碩可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這……”蹇碩不好直接反駁劉許的話,看著周圍蠢蠢欲動的幾人,隻好把劍尖又朝著那領頭青年貼近了一些。
劉許的話宛如一柄尖刀一般刺穿了這群混混的內心,已經犯了死罪,老大又被控製了,逃跑遲早會被揪出來,如今也唯有求饒一途了,萬一實在不行,臨死再拚上一拚!
“這事是我們犯了糊塗,可罪不至死,還望兩位官爺能饒過我等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