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啟,不急不緩,語氣輕佻地說著:“是嗎,那你又是誰的驕傲?你爸的?
如果讓爸爸知道他現在享受的所有都是自己女兒拿著自由和未來交換的,他會怎麼想?還覺得你是驕傲,還是會自我懊悔沒有教育好你?”
林彎彎看著他,一點也不想哭了,一點眼淚的感覺都沒有。
這個人,說的是實話,句句實話。
她沒有反駁,看著司禦墨的目光慢慢從眼神的對視開始下滑,變得暗淡。
如果司禦墨不這樣說的話,或許有一天兩個人和平共處的時候還能好好地誇誇他:你笑的樣子真好看!
這話還是算了吧,太漲他氣勢滅自己威風!
司凡和小柔怎麼去那麼久啊?怎麼還不回來?她心裏有些著急了,老辦法,數十個數就好,冷靜下來,他就是想看你出醜的,怎麼能讓他得意?!
司禦墨依舊是冷漠的眼神,隻是眼底升騰的火熱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有些後悔說的那樣的話。
他是經常戳穿別人,讓人難堪自己從來不覺得做的不對,向來都是一種心理,別人有機會指責你是你活該和別人沒有關係。所謂的咎由自取在司禦墨那裏都是家常便飯的話題,隻不過他的家常便飯都是偶爾的事情,這樣針對這咎由自取的也是看人的。
司禦墨沒有想到,自己這是唯一一次,覺得自己重了話心裏覺得會不舒服的。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林彎彎抬頭,嫣然一笑,明亮得和多雲轉晴一樣的天氣,“是啊,多寫司先生提醒了,我這樣辜負了父親教育的人確實不應該有驕傲,什麼自尊心這樣的附屬品也是多餘的,嗯,我真感謝你!”
她說完轉身,笑容一下子收回,眼神清冷的樣子讓人心疼。
過了一會兒,慢慢回頭,半張側臉淑靜美好,語調清涼地說著:“對了,我們向來不熟,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以後是要叫叔叔的人,還是保持距離這樣對司凡好,不是嗎?!”
她咧開嘴笑著說,婉轉動人的樣子讓司禦墨的心漏了一拍,為什麼有一種可惜的感覺?
林彎彎大步往前走去,一直在笑,笑的自己臉上的肌肉都有些疼。
看到休息區坐著的兩個人有些納悶,完了漂流之後身上還是這麼幹?防護措施這麼好嗎?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表情,爭取做到自然又愉快,這樣並不難,這樣真的很簡單。
聽到他倆說一直在等自己,莫名開懷笑了起來,忽略還在回想的心酸。
坐著的兩個人隻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和那個人聊完天奇怪也是在合理範圍之內。
司凡看到十米之內慢慢走過來的人,那引人注意的臉實在是有些禍害蒼生。
“彎彎,你真厲害,竟然把小叔叔說過來一起玩這個!”
司凡說完喝著飲料,他想趁著知道的人發覺他不能和碳酸飲料之前,能喝一點冰鎮可樂就喝一點,這種東西向來是被明令禁止的。
如果說生病的時候除了最想念林彎彎這個老朋友以外,就是想念這個味道了!
她聽聞,沒有回頭看,有些皺眉,這個人的陰魂不散,自己都這樣退讓了他確定還要咄咄逼人,信不信狗急了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