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彎彎走到門口,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餘光看到已經低沉發黑的天色,沒有放在心上。
“司先生,請移駕吧!”她笑著的樣子,許是太過開心,讓司禦墨的心情頓時也放鬆許多。
司禦墨起身,撫平自己本就整齊的衣服,抬腳往裏走去。
“嘿,你幹嘛?”她看著他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而是往裏麵走,眉頭皺起,心裏突然有些慌張。天知道,自己剛剛臥室的床上沒有收拾,有那麼一丟丟的小亂。
“休息!”司禦墨背著她說話的聲音雖然潦草,但是足夠真切。
“你敢!”林彎彎破口而出,她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潑婦,以前在鄉下的時候隔壁阿姨本來柔柔弱弱的時候樣子特別賢妻良母,發現叔叔出軌的時候,爆發的樣子,實在是記憶猶新。
類似於剛剛自己喊出口的話,沒有很像,卻有那個感覺。
司禦墨腳步一頓。嗤笑一聲,轉身回頭看她的時候,笑意明顯,讓林彎彎一時花了眼。好不真切。
“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就往裏麵走。
“停!--停!停!”她穿著拖鞋實在是有些不方便,加上地毯的摩擦力走的又不是很迅速,但也是盡量邁著步子。
司禦墨隻是勻速前進著,沒有故意加快也沒有故意放步調。
幾米的距離,身旁一個衝撞力過來,在意料之中,但是感受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內心堅硬的一角,柔軟下來。
司禦墨反手一抓,握在手裏。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了?”司禦墨挑眉的樣子顯得像個大男孩,幹淨又混蛋的氣質顯現出來的時候,林彎彎覺得有時候人和人的相處和認識,真的不能從見麵的第一眼就認定了。
那樣帶來的影響,以後認識一個人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帶來的的誤區是很深重的,並且這樣的誤導不都是有機緣巧合能解開的。
比如現在,林彎彎這樣看著司禦墨的時候覺得並不是很理解的熟悉感,總是陌生的,但是又無比的,親近。
似乎,親近並不會顯得過分,反而生疏會顯得沒有意義。
大概是被自己不會呼吸的方式快要憋死了,總算是知道愣過神抽出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小腿還不小心撞到後麵的桌子上。
彎著腰伸手揉自己的小腿肚,嘴巴成“o”型,但是沒有發出什麼大驚小怪的聲音。
“豬頭!”
丟下兩個字越過她準備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她歪著頭看著他的背影,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兩個字的貶義。
想都沒想,伸腿就往他的屁股上踹了過去。
什麼舉止優雅高貴的名詞在這樣猝不及防的衝擊,要來臨的狗啃泥的姿勢上,都是自殺式的威脅。
司禦墨,也不例外。
她雖然沒有看到司禦墨的正臉的,但是,忽閃一兩下的後腦勺的頭發也能讓自己樂嗬樂嗬的。
看他走的意思,不是去自己的房間頓時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