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世子妃受傷昏迷之後好不容易醒過來,便去了梅花庵靜養。
據說那位梅花庵的庵主還懂得養身之道。
不過這位靜德郡主傷的也不是一次兩次,總沒有斷根,怕也是很難好了。
燕懷涇這次不會失去兩個女人吧?如果真的這樣,恐怕燕懷涇真的會暴怒的,這位看似文雅如玉的第一公子暴怒的後果,恐怕誰也承受不起。
所以現 這位靜德郡主的身體至關重要。
一些原本在燕王府打探的人,就往梅花庵去打探,無奈梅花庵居然也很果斷,直接就閉門了,說是靜德郡主養傷不願意被人打擾,或有人打擾了這位靜德郡主,真的出了事,就誰擔責任。
為了打探點事,把自己也搭進這趟混水中,誰敢!
梅花庵門口倒是安靜了下來。
衛月舞就在這個安靜的氣氛中見到了那位曾經的賢妃娘娘。
“靜德,你擔下這事吧!”隻是賢妃的第一句話就讓衛月舞冷笑起來。
“為什麼?”衛月舞的目光落在賢妃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一絲淡漠的笑意,透著讓人心寒的冷洌。
果然,為了圖謀那個高位,什麼都可以舍去,包括血脈親情,既如此,她又何須再講,娘親早己成為了這個高位的墊腳石,現在輪到自己了嗎?
“你現在應當知道,太子是你親哥哥了吧?”被衛月舞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看,賢妃覺得壓力過大,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一棵花樹下緩緩的道。
“那不是你們的意思嗎?強從我娘親手中把大哥抱走,現在卻又來跟我說什麼親哥哥的事情。”衛月舞冷笑道。
“那也是沒辦法……如果用這樣的法子可以奪回皇位,總比真的造反來的好。”賢妃道。
“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就好象是救世主似的,隻是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救世主,也不喜歡給人當墊腳石!”衛月舞冷聲道。
犧牲了娘親,這回又打算犧牲自己嗎!
“你娘是心胸過於的狹窄了些,太子被抱到宮裏養著,以後如果稱帝,對她肯定有好處,既便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認下這個親娘,也必然會富貴榮華一輩子,但她偏偏想不開,還跟你父親鬧,這鬧來鬧去連自己的性命也鬧沒了!”
賢妃柔聲道。
“我娘心胸過於狹窄?”衛月舞的眼眶紅了起來,手用力的握了握,才掩去鼻翼間的酸澀,“所謂的榮華富貴,我娘和我從來就沒想過,我娘隻想一家子快快樂樂的生活,那個高位,我娘想也沒想過,但你們卻使法把大哥給送進了宮裏,你們卻一心一意的圖謀那個高位。”
衛月舞悲憤的道,想到娘親當時進京的時候如何的風華絕代,但到最後卻陷入一個又一個的圖謀之中,到最後為了保全自己,怕自己再被人搶走,甚至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強行的生下了自己。
所圖的就是想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這是一個母親最簡單的要求,可在娘親那裏,卻是要拿性命來搏的。
“你娘最後的下場也是她自己造成的!”賢妃淡淡的道。
這麼淡淡的口氣激怒了衛月舞,她驀地站了起來,看著賢妃冷聲道:“所以,你才暗中扶持冬姨娘,所以你才想使法子把冬姨娘扶上正室的位置,就因為冬姨娘聽話,我和我娘不聽話是嗎!”
“你娘……如果能想開一些,又何至於此!”賢妃被衛月舞這麼一逼,雖然有些難開口,但還是堅持道。
“想開一些?不但不能和自己的兒女在一起生活,而且還會隨時丟了性命,塗皇後對娘親本就忌諱,更何況現在還是她還搶了娘親的兒子,賢妃娘娘,你不會不清楚塗皇後的性子吧,大哥送進宮,娘親就注定會丟了性命。”
見賢妃居然還這麼粉飾太平,衛月舞大怒。
“所以我娘注定是個犧牲品,而我也是,一個失了親娘的孩子,恐怕連活下來也不一定,或者就算是活下來,如果知道了娘親的事,必然也不會跟你很親近,甚至可能仇視你,所以你就漠視著我的一切,既便我死,你也不會在乎,倒是衛月嬌讓你很上心,特地還送了姐妹相和的話來。”
所有的事情串起來。
進京之後,神秘的紙條,還有神秘的板指,都代表著賢妃早早的插了手。
但那都是自己進京以後,自己進京之前,完全是不在意的自生自滅,在這位賢妃的心中,也沒有自己半點的地位,恐怕自己進京之後,如果不表現出色的話,依然進不了這位賢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