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難得放了晴, 刺眼的日光將天地照的通明, 萬年青枝葉伸展, 翠綠的枝葉透著瑩瑩的光。
楊歆琬一大早就聽到了喜鵲的叫聲, 扯了扯薑成袁道:“這算不算是個好兆頭。”
她一伸手身上搭著的衣裳就露出了光滑的肩頭, 上麵還有一個紫色的印記, 看到那個印記薑成袁的眼眸暗了暗, 像是回憶起那東西是怎麼弄上去的。
手指在她的細膩的肌膚上摩擦,薑成袁應了一聲:“我問了褚大夫,不用一個月我的餘毒就能清除幹淨。”
薑成袁沉聲說了一個“好兆頭”。
楊歆琬抓住了他越摸越往下的手, 星眸瞪大嗔了他一眼,粉麵含羞:“你胡咧咧個什麼,我跟你說的是鎮國公夫人來府裏的事。”
聽到她提到旁氏, 薑成袁的臉色明顯差了一些, 興致缺缺的收回了手:“倘若不想見轟出去就是了。”
“你怎麼就那麼討厭她?”楊歆琬皺了皺眉,按理說薑成袁不可能跟旁氏有什麼過節, 一個無關一個是內宅婦人, 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但是時候每次她提到旁氏, 薑成袁就一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薑成袁撫了撫她的頭發:“我無事為什麼要喜歡她?”
楊歆琬拍落了他的手:“跟你說正經的呢, 不喜歡也可以不討厭, 我總覺得你對著她的態度怪怪的,倒也不是討厭,反正就是不像你平時對人那樣。”
楊歆琬疑惑地看向薑成袁, 覺著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我不喜歡我們家跟鎮國公府扯上什麼關係。”薑成袁淡淡道, “既然母親已經回了帖子,閑談兩句就送客罷。”
按他的想法既然知道來者不善連帖子都不用收:“她上門是想談什麼?我留下?”
“你留下做什麼?”楊歆琬撲哧一笑,他以為是打架嗎,他留下助威,“國公夫人就是知道什麼,她是有分寸的人隻要無意得罪薑家,就隻是閑話兩句罷了。”
說完,楊歆琬想起前兩天兩人談論過的事,再聯想到薑成袁對鎮國公府一府人的不喜歡,皺著眉道:“不會是因為介意齊恒吧?”
聽到女人提起那人的名字,薑成袁心裏便閃過一絲的不虞,隻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
“你們什麼都沒有,而你又在我的懷裏,我有什麼可介意的。”
“真的?就是我曾經跟他一起爬山飲酒……”
薑成袁用強硬的方式打斷了楊歆琬剩下的話,整個人伏在了她的身上,舌尖堵住了她的口腔,近乎野蠻的掠奪她的呼吸,用他的方式宣泄著他的不滿。
薑成袁放開她的時候,楊歆琬覺著自己就像是剛剛拚了一場命,呼吸急促,全身無力,隻能依附在他的懷裏。
“還說你不介意,你既然不介意又怎麼會這樣?”楊歆琬雖然聲音無力軟綿,卻氣勢洶洶。
“我不介意你,但是我介意他,我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事。”薑成袁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盯著女人被親的殷紅的唇瓣,“別在提他的名字。”
隻能說天氣好了,人也活絡了,楊歆琬見他的樣子,就作了起來。
“可是我大哥帶我去過的許多地方都有他,你不想聽關於他的事,不是要把我的過去都一起忽略了。”在她看來真正的不介意是指就是聽到齊恒也沒什麼反應,但是他現在的樣子分明就還是介意沒影的事,隻是強忍著說不介意了。
說完,楊歆琬見著薑成袁的目光,心裏就漏跳了一拍,薑成袁的眼眸黑黝黝的就像是沒有星辰的深夜,危險冰冷。
“我……”楊歆琬吞了一口口水,總覺得自己玩火自焚了,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在做姑娘的時候跟別的外男接觸,薑成袁會介意也是自然的,她沒事去挑這件事做什麼。
薑成袁克製拍了拍她的頭:“你的過去從來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若是有你的過去也是在等著如今的我,而你的以後和我的以後始終糾纏。”
薑成袁一字一頓,低沉的聲音把這段話說的格外的清晰,楊歆琬怔了怔就點了頭,輕“嗯”一聲。
經過了這次,楊歆琬摸清了他的底線,徹底不敢提齊恒來撩他了。索性她跟齊恒也沒什麼交情,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損失。
……
旁氏打扮的很端莊,一件寶藍色葫蘆雙喜紋的遍地金褙子,梳了一個牡丹髻帶著一套點翠鑲紅瑪瑙頭麵,既有世家婦的華貴,又不顯得咄咄逼人,搶了主人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