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楊歆琬和林氏就忙活起薑姝的及笄禮, 正賓也沒有特意請別人, 直接由旁氏這個未來婆婆來。
讚者本來該由薑姝的姐妹, 也就是薑甄和薑涵, 薑姝本來就不想薑甄當她的讚者, 現在因為脫離了薑侯府, 倒是好了可以直接換個人。
薑姝去鎮國公府做客的時候認識了幾家千金,薑姝去了信詢問,就敲定好了人。
旁氏上門詢問這事, 知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安下了心,提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話我本不該問, 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及笄禮當天薑侯爺會來嗎?”聽到他們搬出了薑侯府,旁氏就想上門問是怎麼一回事來著, 但鎮國公攔著讓她少說話, 她才忍下了。後麵從林氏透出的口風知道他們搬走是因為薑侯爺處事不公, 雖然覺得林氏做的太決絕, 但也沒有過多置喙。
聽到旁氏提起薑侯爺, 林氏愣了愣, 麵色有些不好,昨天她才收了薑侯爺的一封信,跟她跟薑成傑的腳永遠都不會好了, 跟她狠狠聲討了一番薑成袁, 末尾才關心了一下薑成寶。
而這封信自然被她撕碎了扔了,順便吩咐了下人以後薑侯府的東西不用送進屋子直接回絕不收。
旁氏見狀,怕是引起了她的傷心事,連忙道:“我就是想確定一下,畢竟是姝姐兒的及笄禮,但薑侯爺不來也是無礙的。”
孩子他都認為不是他的,那姝姐兒的及笄禮又跟他有什麼關係、林氏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會過來。”
旁氏問這話的意思不免有些試探的意思,見林氏那麼肯定薑侯爺不會出現在姝姐兒的及笄禮上,略微驚奇,薑姝畢竟是薑侯爺的嫡女,這一家人鬧得真是厲害。看這意思還是徹底劃清界線不打算和好的意思了。
說起來她也不是多看的起薑侯爺,但總想兒媳婦的娘家能和睦,而且按著鎮國公的意思,薑成袁的身世說不定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事情,若是訂婚之前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估計齊翼就是叫破了天,她都不會同意這件婚事。
但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兩家人要結親了,她家的那傻兒子還在家裏度日如年的等著娶媳婦,她現在就是覺得薑家不好想悔婚也不可能,反正媳婦是娶進門,隻要品德沒有紕漏,如果到時候薑家越鬧越厲害,大不了隔開媳婦和薑家就是了。
“那好,若是缺什麼東西,或者你缺個說話的人隻管找我就是了,姝姐兒和我家翼兒定了親,兒女親家跟一家人沒什麼區別。”
見旁氏的樣子,林氏因為搬離薑侯府怕影響到女兒婚事的心放下了,笑道:“一定少不了麻煩旁姐姐的地方。”
……
到了及笄禮當天,薑侯爺倒是等著林氏他們請他,想著女兒及笄那麼大的事,林氏怎麼也會叫他一起去,順便一家人也可以和好了,沒想到林氏根本沒有叫他的意思,他等了半天,最後拍桌而起,算是明白林氏是打算徹底跟他劃清界限了。
他做錯了什麼,薑成袁把薑成傑的腿都弄殘了,這等殘害手足的事情,他不過發脾氣說了幾句氣話,連家法都沒請,他們竟然比他還著急上火,外麵的人說的沒錯,看來他們是早就想擺脫他了。
再說薑成袁和薑成寶本來就跟他長得不像,要是他們跟薑成傑一樣五官跟他有幾分相似,他怎麼可能會懷疑林氏。
薑侯爺拿出一張白紙,抬筆寫了休書兩個字,之後的話卻有些下不了筆,跟林氏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難忘,再說若是那些傳言是真的,那他休了林氏,他的爵位是不是就到頭了?
薑侯爺的臉又白又綠,想到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就心口疼的緊,偏偏還得忍氣吞聲,咽下這口屎。
相比薑侯爺這邊的糾結難受,都督府可算是熱鬧非凡。
齊翼因為進不了內場,找了一顆大樹往裏麵張望,被侍衛戳下來好幾次,按薑成袁的意思把人直接扔出去就是了,楊歆琬嗔了他一眼,吩咐下人給齊翼安排了個地方,既可以看到及笄禮,又不會出現在人前。
“你對那小子那麼好做什麼。”就是薑姝嫁給齊翼已經成了定局,薑成袁也沒有接受齊翼這個妹夫的意思,對著他就像是對待仇人似的。
“我不是對他好。”楊歆琬轉身看向他,“若是有機會看我的及笄禮,你會不會想看。”
薑成袁摸了摸鼻子,楊歆琬看他的樣子,懷疑地道:“難不成你看過?”
她及笄的時候兩人應該還沒有訂婚才是,他怎麼會那麼早就開始關注她了,楊歆琬懷疑地看著他,繞著他轉了一圈:“老實說,你是躲在我家哪顆樹上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