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葉姨娘和薑甄, 薑成傑這些年過得頗為滋潤。
薑成傑瘸了一條腿並不是多嚴重, 治療後現在隻是走路有些顛簸, 不過他自暴自棄安於享樂, 有薑侯爺和葉姨娘留給他的銀錢, 他手上寬裕, 身邊的丫頭沾了個遍, 而且手還有往外伸的意思。
林氏因為厭惡他,隻要他不往外外麵亂跑,什麼事都不管他。丫頭的事鬧出來的時候, 她都才知道薑成傑開了葷。
說實話,楊歆琬覺得林氏這個主母做的太悠閑了一點,薑甄他們再怎麼樣也是她的庶子庶女, 她賭氣不管, 傳出去壞的是她的名聲。
鬧成了這樣依她看來,直接尋個由頭把薑成傑分出去算了。不過見林氏一副不想管又想萬事如意的模樣, 她就沒有多說。
日子都是自己過的, 既然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 她插不插手都沒什麼問題。再者她現在已經不是薑家的媳婦了, 雖然還叫林氏一聲娘, 但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
之後, 楊歆琬就像是林氏交代的那樣,開始安安穩穩的養胎,照顧平哥兒。
平哥兒沉默了幾日, 有小五他們陪伴好了不少, 偶爾見小五能徒手劈開一塊磚頭,燃起了習武的興致,他這邊才露了意思,楚煊那邊就給他請了一個師傅,親自教他。
不止給平哥兒送了師傅,還給她送了一個禦醫,和兩個廚娘。既然她不收禮物,他也隻有用別的方式表示歉意了。
楊歆琬心裏窩火,但隻有掛著笑把人收下了。
見主子不高興,楊歆琬身邊的下人都勸道:“老奴知道夫人生氣,但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要是讓別人知道夫人收了陛下的人不高興,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文章來。”
“我也就在屋子裏這樣。我不高興的是我收了人就等於不計較那事了,陛下估計過陣子又要把平哥兒叫到宮裏去。”
薑成袁走之前雖然跟楚煊談好了不讓平哥兒進宮,但薑成袁不在她就沒有底氣,楚煊無賴的把人往宮裏一直叫她也沒法子拒絕。
楚煊不算是太惡心,知道楊歆琬不想讓平哥兒進宮還硬下旨,而是親自到了薑侯府,來探望平哥兒。
陛下親臨,是多大的榮耀,薑侯府的一府的女眷齊齊在門口恭迎,因為這些年薑侯爺不在,侯府姨娘沒有了爭寵的對象,又被林氏好吃好喝的養著,不少都發了福。
為了迎接楚煊,每個都穿的大紅大紫,頭上釵金帶翠,齊齊的一排乍眼看過去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楚煊出了龍輦就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不得不說薑侯爺的眼光還挺與眾不同的,這一府的女人美得各有千秋。
就比如正對他方向的女人,臉大如盆,身上的襦裙貼身,身上的肥肉繃得緊緊的,看著就能讓他晚膳少吃一盤肉。
來的人除了楚煊,還有薑瀾,薑瀾見到薑侯府的門牌,雙眼泛淚:“一晃都過了那麼多年了。”
複寵以後的薑瀾氣韻看起來比以前平和許多,不過知道她討好平哥兒的話,楊歆琬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薑瀾看完招牌,便情深意切的握住了林氏的手:“母親。”
與她相比,林氏明顯不擅長做戲,愣著連回話都忘了。
薑瀾麵上絲毫不見尷尬,衣袖抬起沾了沾眼角,不好意思的看向楚煊:“還請陛下原諒臣妾的情難自禁,臣妾有幾年都沒有見過母親了。”
楚煊笑道:“這有什麼可怪罪的,今日朕帶你出來,就是讓你好好跟家人敘舊。”
見楚煊臉上的笑意不似作偽,楊歆琬真是疑惑了,楚煊難不成對裝模作樣的女人情有獨鍾,無論是李芸雪還是薑瀾,楊歆琬都難以理解。
楚煊是為平哥兒而來的,寒暄了兩句,自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平哥兒的身上,見他的小臉不瘦反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