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兮用神識掃過去,看到呂寧隻穿著裏衣,臉色鐵青地站在床邊,那女子和衣不遮體跪在床邊哭哭啼啼,墨硯頭破血流,跪在女子不遠處,臉色蒼白。
呂大等人也衝了進來,正在房間裏頭到處查看。
“你是死人啊?一個大活人鑽進來,你居然不知道?”呂寧恨聲罵著墨硯。
墨硯哭著叩頭道:“公子,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就是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小的都會驚醒的。昨晚小的連怎麼睡死的都不知道。都是小的的錯,公子你殺了小的吧!”
那女子抽泣著道:“公子,草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在自己的房間裏睡得好好的,這一覺醒來怎麼、怎麼就會在公子房裏了。”她的聲音柔弱中帶著怯意,似乎十分驚慌委屈。
顧雲兮頓時精神抖摟,哎喲喂,段數很高耶!
不一會呂大在香爐裏翻出一丁點沒有燃燒完的香,聞了聞皺眉道:“公子,這是安神香,似乎加大了份量的。”
呂寧正眼都沒有看自稱草兒的女子,對呂大等人喝罵道:“你們呢!你們也是死人嗎?有人進我的房間都不知道?是不是想死?等雲兮回來,我看你們怎麼死。”他自己說完這一句,自己先抖了抖。
草兒就是賣身葬母那個姑娘。聽到雲兮兩個字,臉色變了變,她一早打聽過了,這呂公子並沒有成親。
本來是看上太子的,沒想到她才把老母親葬了,第二天趕來,太子已經離開了。
衙門的公差領著她進來道謝,一看到呂寧眼睛都直了,沒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美貌俊俏的公子,神差鬼使下,哭求著要留下來報答恩情。
呂寧根本不想留她,直接告訴是太子救她的,她卻死活不願意走,說是要留在這裏跟呂寧去找太子。
呂寧一時動了歪心思,想著要給太子添添堵,誰叫他往雲兮身邊塞個小安子呢!結果這下陰溝裏翻了船。
聽到呂寧這樣罵,呂二趕緊回到他們的房間查看了一翻,轉回來哭喪著臉道:“公子,我們的也給人家放了安神香。這香往日裏都是衙門的丫頭幫弄的。住了這麼久也沒有問題,那裏知道會有人動手腳。”
呂四莫明其妙地道:“人家給我們下安神香幹什麼?就為了送個姑娘給公子睡?”他為人愣頭愣腦的,說話也粗鄙。卻提醒了可疑之處。
草兒一聽他這樣說,頓時哭泣道:“小女子平日裏深居簡出,那裏有得罪過什麼人?不會是這衙門裏誰看我不過眼,故意害我的吧!我、我、我以後怎麼活啊?嗚嗚……”
呂寧冷冷地道:“這事情一定會給草兒姑娘一個交代的,呂大你去查一查,昨晚誰往我們房裏放的香。”
呂大應了一聲,抱拳走了出去。
草兒一邊拿著帕子抹淚水,一邊抽抽搐搐地道:“小女子的清白都沒有了,交代有什麼用?”
呂寧臉色沉了沉,緩緩道:“放心!沒有人會說出去的。我送你一筆銀子,讓你後半生無憂!”
草兒沒想到呂寧會這樣做,頓時愣了愣,說道:“我、小小女子並不是想要公子給銀子。事到如今,我的青白沒有了,還請公子把小女子留在身邊,小女子願意為奴為婢終生侍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