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兮怔了怔,看樊青昊的神情不似作假,他的話倒是和玉蛟龍說的如同一徹,隻是為什麼自己會失憶?
“好!”就在樊青昊以為顧雲兮會拒絕的時候,她非常幹脆地答應了。
反而弄得樊青昊很是有點費解地看著她,見她坐到了對麵的茶台上,撚起了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把玩著茶杯,說道:“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失憶?從前在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就把靈力還給他。”
樊青昊一怔!不是他想隱瞞她,而是那個令她愛到到可以跟著一起去死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他要如何啟齒!又要如何麵對知道真相後的她?
“我以前的經曆很是令你難以啟齒?”顧雲兮皺眉問道。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樊青昊抬頭看著她,輕輕地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顧雲兮一呆!重複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突然展顏一笑,吟唱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 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既是煩憂又何須知曉!”
樊青昊特別喜歡她一這點,比起許多男兒來,她更為灑脫豁達!衣袖一拂膝前多了一張古琴,笑吟吟地道:“如此思想境界當和你一曲。”
顧雲兮笑道:“好!”拿了茶台上的茶則,輕敲著茶杯,說道:“你彈,就唱將進酒。”
樊青昊自她出事以來,何時有過一刻如此閑情逸致?當即調了調琴音,彈奏起來。但聞琴音嫋嫋,古雅清幽,流轉舒緩,悠揚委婉,寧靜中透著恢弘大氣。
顧雲兮擊著茶海輕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顧雲兮,樊青昊……”
兩人相視一笑,卻聽顧雲兮續道:“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 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阿七叫人送了午膳過來,看到二人琴瑟和鳴,便伸手止了眾人進來,讓他們在外頭候著。
等到琴聲停下了,這才抱胸走了進來,說道:“天尊,午膳來了。你們要不要吃酒消愁,阿七不知道,不過我肯定玉蛟龍要喝酒消愁。”
樊青昊微微一笑,說道:“讓他回去休息,送了午膳過去讓人伺候著。遲點我與雲兮過去還他靈力。”
阿七看了一眼顧雲兮,心道:“天尊你老人家說的話恐怕做不得準,這位祖宗答應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