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脫掉的褲子放好。傅青阮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瓶膏藥。
“把腿張開。”傅青阮坐到了床邊,用指尖勾出了一抹膏藥,塗到他已經紅腫成了一片的大腿內側。膏藥是綠色的,一塗上去冰冰涼涼,不一會原來火辣辣的痛感就消失了。
月夜忍不住讚道:“這膏藥不錯,是軍中配的嗎?”
傅青阮嗯了一聲,將他的傷全部抹上膏藥,看到指尖上還有殘留的膏藥,麵不改色地把手指的膏藥,擦到他胯間黑色的毛發上將手指蹭幹淨。
月夜:“……”心癢難撓啊!腫麼辦?本來就漲瀑了,結果高大至上,冷傲如冰的傅大將軍,突然對著小月夜“呼”吹了一口氣。月夜倒吸了一口冷氣,全身戰栗如觸電,酥麻的感覺瞬間卷度了全身。伸手想搭上傅青阮的身上把她按到床上。
結果傅大將軍如同閃電“嗖”一下就到了地上,把膏藥擱到桌子的包袱邊,拿眼角睨著著臉,一臉的那冷硬,表情十分威武!
月夜內牛滿麵!要不要這樣撩啊?會死人的!
傅青阮把包袱打開,從裏麵拿了一件銀色的背心出來。轉頭一看月夜還保持原狀一動不動,皺眉道:“你這是在晾鳥?還不快把褲子穿上。”
月夜:“……”見傅青阮臉色不善地看著他,自尊心大受打擊,伸手去拉退到了腳腕的褲子。
傅青阮長歎一聲:“腿傷還不安份,等到了東南沒的要發炎。”拿著銀色背心走到床,幫他把褲子穿好。
月夜馬上轉傷心為開心,配合她穿好褲子,傅青阮又讓他張開手把銀色背心給他套上,退開了兩步打量了一下,說道:“我們身高差不多,這背心你穿得正好。”
月夜感受著身上涼絲絲的背心,摸了摸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沉甸甸的滑不溜手,說道:“這是什麼做的?”
傅青阮笑道:“這是用銀縷冰蠶絲做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十三歲那年,我小腹中了一刀,腸子都跑出來了。阿爹和阿娘以為我活不成了。
後來我好起來,他們花大價錢從高麗國的商人手裏,購買了這件銀縷冰蠶絲甲給我。
不過這絲甲穿在身上再穿盔甲不方便,我一直沒穿。現在給你穿,我就不用擔心你會把小命給丟了。”
月夜聽得又是心疼又是難過,胸口幾乎透不過氣來。伸手把她拉過來摟著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小腹上。悶悶地道:“心疼……”
傅青阮揉了揉他柔順得不可思議的頭發,輕聲道:“不心疼了,早好了!這次收拾了梁國,就天下太平了!到時候我們天天讓下人們全部退出院子十米外。”
月夜很少聽到傅青阮說笑,更別說這般溫柔地摸他的頭了。胸口塞得滿滿的,幸福的感覺橫溢出來。
兩人並排睡在床上,月夜習慣性抱著她的胳膊睡。傅青阮也不知道他這怪毛病打那來的,活像擔心別人丟棄他的小獸。
一夜風平浪靜,次日一早吃了早餐繼續前往,如此走了三四天。都沒有出現刺客。但是傅青阮心中仍然有不安之感。
第五天卯時末,自留宿的小鎮出發。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走到巳時傅青阮讓大家停下來方便。拿了地圖看,前方二十裏外有一座名叫螃蟹關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