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時,守候傅炎陽的小廝來報,說是元帥醒了。傅青阮大喜,連月夜也顧不上了,三步作兩步往傅炎陽的房間走過去。
月夜本來還想享受媳婦抱下馬的待遇,眼下看到是不成了,正要自行下馬,卻見常中平走了過來,伸出雙手說道:“三殿下,末將抱你下來。”
月夜一陣惡寒,居高臨下白了他一眼,自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正眼都不帶看他一下,也前往傅炎陽所在院子房間走過去。
常中平訕訕的伸回手,心道:“你自己會下馬,幹嘛要我們將軍抱?還以為京城裏的公子哥們,都是讓人抱著上馬下馬的。
慕容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馬屁拍錯了吧?人家那是夫妻間的情趣,你這二貨傻不拉嘰的。”
房間裏頭喬太醫正在閉目替斜靠在床上的傅炎陽打著脈。
傅青阮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叫了一聲:“阿爹!你可算是醒了。”快步走到床前,坐到床邊踏板凳上,雙手交錯著趴在傅炎陽的膝上。
傅炎陽一看到她,就嗬嗬笑,說道:“聽說你剛才跑去和小子們打架去了,沒傷著吧?”
傅青阮呶呶嘴說道:“天底下除了阿爹你,誰能打得到我?”見傅炎陽的臉色仍然青黑餘毒未消的樣子,擔心地道:“喬太醫,我阿爹的毒還沒有全解對嗎?”
喬太醫點頭道:“還要繼續再清上幾次,把毒清後慢慢調養就好了。隻是目前傅大將軍不能動用內力,會把毒擴散。”
傅青阮擔憂地道:“阿爹你可有那裏不舒服?”
“隻是有些不得勁,並無什麼大礙。”傅炎陽伸手摸了摸閨女的頭,隻是神情十分疲憊。
“阿爹,醒來多久了,可有吃東西?有沒忌口的。”
“傅大將軍已經吃過東西了,目前清淡為宜不好補!我出去開個藥膳方子。”喬太醫說完,便走出外間去。
月夜一跨進門來看就看到,傅青阮一副承歡膝下的模樣,嶽父大人的手摸著自己家娘子的感覺很不舒服。輕咳了一聲,正要叫嶽父大人。
卻看到傅炎陽瞪大了眼睛說道:“我當初挑的好像不是這個?”
傅青阮和月夜額頭上的汗水“唰”地飆出來了。阿爹(嶽父大人)你搞什麼啊?
“阿爹,你眼睛沒出問題吧?自己挑的人都能忘了?”
“嶽父大人,我是三殿下啊!你挑我的時候,你還拍了一巴掌我的肩膀。”月夜好生鬱悶,就算你認不出身高來了,我這樣的美少年也不可能不給你留下印象吧?
傅炎陽看了又看月夜,這才皺眉道:“變得又黑又瘦,跟原來白白胖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聽得月夜嘴角直抽,我什麼時候有過胖胖的樣子,我怎麼不知道?不會是嶽父中毒後腦子出問題了吧?
結果傅炎陽話風一轉,說道:“既然來了,就扔進兵營去操練操練,這小身板太弱了。”
月夜一陣風中淩亂,感情他裝模作樣一翻,就是為了這一句話。果然嶽父看女婿就是越看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