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少就是爽快。”
兩個酒瓶輕輕碰了碰,龍老大滿臉堆笑,卻似乎並不急著喝,一雙精明的眼睛牢牢盯住對麵的南厲川。
成浩不動聲色,顧婓柔卻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身體不適,又喝酒,這能吃得消嗎?
顧婓柔突然想起來了,原來昨晚在山上救下的男人,似乎就是眼前的這位三少。
要說這南陽市還真夠小的,一天之內竟然碰到他兩次?!
不過又一想,這帝都本就是全南陽市最有名的娛樂城,這男人自然也不會落下。不過,昨晚他要死不活的,記得下山的時候他還陷入昏迷,怎十幾個小時後就龍虎活生了呢?
等顧婓柔回過神來,南厲川已經將酒瓶舉到唇邊,一仰頭,麵不改色地盡數飲了下去。
龍老大的眼中仿佛有莫名的光亮輕輕一閃,接著也斂住笑容,將自己的酒喝掉。如同魔法被突然解咒,整個偌大的包廂空氣又恢複了流動。過了半晌,顧婓柔才小聲的嘟囔,“真是不要命了。”
顧婓柔的聲音很低,原本以為會湮沒,誰知南厲川的聽覺竟然那樣靈敏,很快便停下了與成浩的交談,轉頭問她:“你在講什麼?”
今晚的顧婓柔濃妝豔抹,所以南厲川不記得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顧婓柔乖巧的笑了笑,“沒什麼。”但過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醒,“受了傷還喝酒,看來你是不想要命了。”
南厲川眉角輕輕挑動了一下,他看了看她,有點驚奇她怎麼知道受傷這事的。
南厲川手指慢悠悠地撫著象牙白色的酒瓶,動作同語調一樣痞氣,“這麼關心,難道你愛上我了?”
顧婓柔隻想翻白眼,但語氣依然小聲而恭謹,“為何不理解成我想早些下班呢?”
其實顧婓柔一直對昨晚那個“強抱”耿耿於懷,亦認定了此人是個花花公子哥。
果然是“鴻門宴”,一瓶最烈的威士忌喝完,龍老大又臨時起意,“聽說陸少在帝皇藏了不好美酒,要不咱們都嚐一嚐如何?”
龍老大的手下接了指示很快出去,又很快回來,果然又帶回兩瓶洋酒。
眼見酒蓋被扭開,顧婓柔抬眼看了看成浩,成浩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顧婓柔知道該是自己出動的時候了,可一時不知道怎麼做。
結果南厲川手臂一伸,直接繞過顧婓柔的肩頭,突然微一用力,顧婓柔整個人便順勢倚倒在南厲川的懷裏。極淡的古龍香水味襲過顧婓柔鼻端,混雜著煙草的氣味和男性獨有的氣息。
顧婓柔在微怔之後下意識地掙了一下,南厲川溫涼的薄唇卻已經附在她的耳畔,聲音低低地傳過來,連警告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誘惑力,“想早些下班嗎?”
“你想幹嘛?”顧婓柔隻好忍著氣,趴在南厲川的胸前一動不動。
偏偏光線昏暗曖昧,旁人看在眼裏,恐怕顧婓柔真如一隻溫馴的小貓,正在同強勢的主人撒嬌求歡。
兩人的姿態親昵,突然南厲川開口說:“才一會兒工夫便受不了了?”
顧婓柔發誓根本沒有“受不了了”啊,剛才是被他強行抱的啊。
顧婓柔身體僵硬地被他摟著,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亦成為包廂內被注意的焦點。
顧婓柔突然狠狠地想,既然做戲,那就幹脆一次做個足夠。
“你不是說隻一會就回家嗎?”她動了動手臂,順勢就搭在南厲川的腰間,嘟著小嘴抱怨,“大騙子。”
顧婓柔明知道手指再上移幾公分便是他的傷處,她狀似無意地隔著衣料輕輕來回移動,“每次說話都不算話,以後人家再也不跟你出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