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些無名小輩,龍老大用不著為這些事情大動肝火。”南厲川麵色平靜,顯然沒把造謠生事者放在眼裏。
在成浩的暗示下,顧婓柔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的人還在談論,南厲川衝她勾了勾手,“過來。”
他一個人幾乎占據了半張大沙發,痞痞地坐在那裏,即使陷在暗處仍有一種內斂而強大的氣勢,仿佛唯我獨尊的帝王。顧婓柔乖乖走了過去,在快靠近時南厲川伸手一撈將她攬在懷中。
這麼動手動腳的顧婓柔自然不高興,可又不敢反抗。既然答應了演戲,就把戲演足了,倘若她這回發飆,恐怕自己也吃虧吧。
這麼想著,顧婓柔就更不敢輕舉妄動。
龍老大和南厲川依然在談話,事實上是暗藏機鋒的對白更為恰當。即使顧婓柔這個外人,也能察覺出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可偏偏他們表麵上卻又那樣好,甚至以稱兄道弟地打著哈哈,談笑風生。
偶爾南厲川會將手攬在顧婓柔肩上,又或是很自然地握住顧婓柔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起初顧婓柔還本能地掙了下,可到了後來,當南厲川的手掌越來越涼,甚至帶著濕冷的汗水貼合著顧婓柔的肌膚,顧婓柔才明白他快扛不住了。
那麼,她現在要不要做點什麼呢?
可是他又沒說什麼,她毅然發話會不會觸怒他?
顧婓柔側過頭,卻根本看不清南厲川的臉色,隻能看見那雙如泛寒星的眼睛。
顧婓柔有點呆了,因為這張臉的線條過於完美,冷肅而英俊得猶如古希臘的雕像。其實顧婓柔覺得南厲川一定也能察覺到她的目光。這樣敏銳的一個人,昨晚受傷留了那麼多血,在她闖入山洞時還保持清醒,更別說現在。
可是,南厲川對顧婓柔的觀察恍若未覺,大多數的時候都隻是龍老大講著話,甚至連眼神都不會落在顧婓柔身上。
南厲川聲音平淡,卻依然帶著淩冽。隻是,握著顧婓柔的那隻手偶爾會收緊一下,仿佛微不可遏的抽搐。這樣的小動作,除了顧婓柔再沒有第二個人會察覺。
他太痛了,顧婓柔想。
所以,當顧婓柔每承受一份來自於南厲川的力道的時候,顧婓柔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往下墜低一分。
其實顧婓柔跟南厲川一點也不熟,但好歹是她救的人,昨晚費了那麼大功夫,若他突然死了,豈不白費力氣?
哎,也不知道傷口現在怎樣,萬一真的崩開了怎麼辦?血跡滲出來印在衣服上,如果被龍老大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顧婓柔不知道龍老大的目的,不過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很顯然南厲川並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受了傷,所以才叫她充當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