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之間，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境地！
想到這裏，南厲川禁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麼他並不介意彼此的關係更惡劣一點。
“何必舍近求遠？”南厲川居高臨下，微微垂下頭看著顧婓柔說道：“你拜托的，我就可以給你。”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求你了！”
“別拒絕得這麼快。除了我這裏，你還有別的門路能幫到徐添嗎？”
顧婓柔瞪著南厲川，心裏快要噴出火來，卻找不到一個字來反駁。
南厲川低低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從顧婓柔光潔的下巴邊輕輕滑過，雖然惹來顧婓柔厭惡的反抗，南厲川卻似乎不以為意，淡道：“而且，如果你放棄第一條交易，那我們可以訂一個其他協議。”
“什麼協議？”
“你成為A川娛樂的一分子，就有權利想簽誰就簽誰了。”南厲川緩緩地說。
…………當天晚上，顧婓柔成功地失眠了。
直到天色微微露出魚肚白，自己與南厲川最後的對話仍舊在她的腦海裏回旋。
協議…………
A川娛樂的一分子…………
她看不懂南厲川為什麼要這樣。
他明明可以不用給她這個股權，明明可以任由她到處碰麵。
其實，她連想碰壁的機會或許都沒有。
這些時間，她在南厲寒的愛惜保護下，極少出席公共場合，自然也不會認識太多商場上的人。正如南厲川所言，這世上除了南厲川，恐怕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有能力給徐添予援手的人了。
當然，南厲川主動倒貼，顧婓柔不會認為他有多麼好心。
南厲川，這三個字在南陽市上代表冷血、鐵腕，代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唯獨和善良好心畫不上等號。
況且，就在白天，南厲川最後對她說的話是：“你畢竟是我孩子他媽，怎麼著也跟了我那麼久，我不想你去外麵找別人幫忙，回頭我的麵子要往那裏擱？顧婓柔，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建議，不然，哪怕是有人肯給你，我也有辦法讓他們拒絕徐添。”
南厲川說這話的時候，仍是一副極淡的語氣，卻讓顧婓柔一股寒意直竄到心裏去。
顧婓柔知道，南厲川這個人說到做到。
最後，顧婓柔像看著一個惡魔一樣呆若木雞地盯著南厲川許久。而南厲川的手指，帶著微涼的溫度，再一次滑過她的臉頰。
“你回去考慮兩天，我等你的回複。”南厲川聲音溫和地說。
這兩天時間，對於顧婓柔來講，度日如年。
孕婦課程的時候，顧婓柔屢屢出錯，惹得老師親自找她談話。她心懷愧疚，卻又有說不出口的難處。最後老師問：“是不是和老公鬧別扭啦，所以才這樣心神不寧？”
顧婓柔這才想起來，已經快兩天和南厲寒沒見過麵了。
下午下了班，顧婓柔去了一趟醫院。
婦產科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挺著大肚的孕婦，嚇得顧婓柔連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