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婓柔聞言,問道:“就沒有其他病房了嗎?”
“啊?”護士神色懵懂,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這段時間趕上節日,提前剖腹產的有點多。”
顧婓柔瞅著阿媚抿起的嘴角,她沒有去看南厲川的臉色,忙將小臉別向一側的牆壁。
月嫂動作嫻熟的給寶寶換上衣服,護士也走出病房,阿媚將東西都收拾齊全,南厲川走過去摟住顧婓柔的腰將她攙扶起來,“你可以將我推開,不過這會沒人有空餘的手來扶你。”
顧婓柔冷著小臉,故意走得很慢,南厲川索性彎下腰將她攔腰抱起。
他動作小心翼翼,盡量不讓顧婓柔用力。
顧婓柔生完孩子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少變化,這會應該還是挺沉的,但南厲川抱在手裏,卻神色輕鬆,絲毫不見吃力的樣子。
阿媚跟在月嫂旁邊,正往電梯走去,南厲川手掌緊貼住顧婓柔腰際,顧婓柔甚至能感覺到從南厲川手掌間透出來的熱源,她咬了下嘴角,沒有說話。
回到家,那個家已不是原先南厲川的別墅,想來肯定是為了躲避南厲寒的追查所以重新購買的吧,新別墅的地址很偏僻,寬敞的馬路幾天幾天也見不到一輛車子。
於南厲川關係很好許庭堅夫婦生怕雙胞胎會吵著顧婓柔,所以並沒有立馬過來,想讓顧婓柔安靜地坐完月子。
寶寶很乖,幾乎很難聽到哭聲,一般都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就吃。
顧婓柔奶水很多,出院的第二天,她就讓月嫂和阿媚將嬰兒床抬到臥室,晚上寶寶若不睡在身邊,她輾轉難眠,整夜都會睡不著覺。
月嫂睡在客房內,但顧婓柔堅持要帶著,月嫂晚上也不好隨意出入南厲川同顧婓柔的房間,隻得白天才能幫忙。
阿媚急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將燉好的湯放到床頭櫃上,勸道:“顧小姐,你這會覺得不要緊,老了可是要得病的,快,把孩子放下。”
“阿媚,我就抱一會,不要緊的。”
“你啊,就是脾氣倔!”
“是啊,您放心好了,我先前帶過一百多個小孩,您就放心交給我吧,肯定能把小少爺照顧的白白胖胖。”月嫂也在旁邊勸。
顧婓柔聞言,這才鬆開手。到了晚上,她卻仍要堅持將孩子留在身邊。
南厲川見孩子的機會並不多,顧婓柔抱在懷裏後,是不會將孩子給他的。阿媚不止一次同南厲川說過,顧婓柔不肯休息,就連月嫂也顯得十分不好意思,哪能讓她自己帶呢?
南厲川走進臥室,顧婓柔睡在床上,寶寶就在她胸前躺著,南厲川繞過床尾,顧婓柔麵容疲倦,望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讓月嫂帶?”
“難道我的孩子,連我自己帶的權利都沒有嗎?”
“婓柔,我是為你好。”
顧婓柔才撐起身,南厲川就彎下腰將孩子抱起來,她神色一冷:“你做什麼?你把孩子給我!”由於孩子睡得很沉,顧婓柔不敢將話說的很大聲。
“婓柔,我隻是想告訴你,孩子也是我的,你懷孕的時候跟我劃清界限,可曾想過我的感受?你剝奪了我的權利,那是不是我也能這樣對你?那種痛,是永遠填補不滿的,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遺憾嗎?同樣的感受,我也要讓你嚐嚐!”南厲川口氣盡管平淡,卻充斥著不容置疑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