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韓卓氣勢洶洶的模樣,紫竹眸光倏然一冷,扭頭望向內室。
“公子,夫人,長公主來了。”
捧起茶盞的李悠然挑了挑眉梢,“仔細瞧瞧,她身邊是不是跟著嬤嬤?”
“正是。”
“我說怎麼不見人影,原是嚼舌根去了。”
擦了擦手,紫煙挽著袖子從內室走出,直接擋在了門口,那等舍我其誰的氣場,倒不比韓卓差到哪裏去。
瞧著紫煙那一副要幹架的德行,冬去抬頭望向紫竹。
“可見,你以後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有如此彪悍的女子,成親後還不得淪落到跟東家一個下場?唯命是從都抬舉他們了。
透過窗戶看向外麵,李悠然勾唇一笑。
“來人,閉門謝客。”
守在門前,正要和人大幹一場的紫煙倏然回頭,一臉懵。
“您說什麼?閉門謝客?!”
“嗯。”
輕啜一口茶湯,李悠然望向氣勢洶洶的韓卓,勾唇一笑。
“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現在寄人籬下,萬事無須張揚。”
紫煙頓時一臉的黑線,“那您方才當中給嬤嬤下臉子作甚?”
李悠然轉過頭去,挑了挑眉梢。
“我高興,不行嗎?”
紫煙嘴角一抽,無奈的歎了口氣,“成,您喜歡怎樣便怎樣。”
眼看韓卓馬上便要來了,紫煙走過去,就在她要上台階的那一刻,砰地一聲,門扉應聲而關。
一腳榻上台階的韓卓倏然瞪大了眼眸,瞪著緊閉的門扉,氣到渾身發抖。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將我拒之門外嗎!這是來做客的態度嗎?她倒是將這韓宮當成自家地盤了吧!”
憤恨的咬緊牙關,韓卓恨不得將那門板都給瞪穿了。
一旁的嬤嬤上前來,額上纏著的布條很是顯眼,怨恨的瞧著蒲福閣,冷哼了一聲。
“公主,老奴是您派來管事的,可她卻當眾下我臉子,這分明就是沒將公主您放在眼裏。”
嬤嬤在旁慫恿道:“公主,像這等不知天高厚的女子,您定不能饒了她!”
敢當眾打她的臉麵,看她不整死那個小賤人!
握緊雙手,嬤嬤再接再厲。
“依老奴瞧著,那女子活生生就是個賤人模樣,您是沒瞧見,方才她在訓斥老奴時,氣場那叫一個大,連白公子都不敢幫老奴說情,隻怕是畏懼那小賤人。”
一句話踩低了李悠然,又抬高了白鈺,一張巧嘴哄得韓卓高高的揚起嘴角。
“公主是何等的天人之姿,隻怕那白公子是被迫娶了那女子的,隻是不敢在眾人麵前表露出來罷了,您隻需柔弱憐人一些,白公子定然手到擒來。”
男人是女子一生的倚靠,隻要搶了她處世的根本,她就不信了,鍾錦繡還不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走!
奇女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得栽在她老婆子的手裏!
她在這韓宮裏什麼場麵沒見過,區區一個黃毛丫頭,還整治不了了?
聽了嬤嬤的話,韓卓瞬間信心滿滿,高傲的喘了一口氣,眼角睨著一旁的嬤嬤。
“算你會說話,我就說嘛,那女子潑辣又蠻橫,鈺哥哥是決計受不了的。”
扭著手裏的帕子,韓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雙眸子透著陰狠。
“等我扒下那小賤人的真麵目,鈺哥哥便會回到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