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白鈺也拱手行禮,麵容頗為冷淡。
“反正蒲福閣也沒什麼損失,這個人變交給您來處置了,說到底,我們也隻是外人。”
“多謝。”
警衛軍首領倏然看向身後的人,“還不快將人給拉下去!”
“告辭。”
眼看禁衛軍將人給帶走了,白鈺轉身回屋,冬去也將椅子給撤了。
進了屋,紫煙便將銅鑼給放置在一旁。
“這可是在宮裏,半夜就有宵小之徒闖進來,他們韓宮裏的守衛也未免太過鬆散了。”
坐在銅鏡前梳妝的李悠然,透過銅鏡望了眼氣呼呼的紫煙,莞爾一笑。
“這與防衛鬆散無關,本就是有人放在宮裏的耳目,溜過來不過是小事一樁。”
白鈺站在她身後,拿起白玉梳,為她梳理著青絲,望了一眼台上的發簪步搖。
“今日用那隻點翠的,我瞧著很適合夫人。”
“你覺得好那便用它。”
為李悠然梳妝,是白鈺一天之中最為上心,也是最為歡喜的。
打扮自己的女人,是一件愉悅身心的事情,也不知是從幾何時起,白鈺便喜歡上為她梳妝。
好似隻有這樣每日為她妝點,才能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從未離開過自己。
手指靈活的為她梳理發髻,白鈺緩緩開口。
“經過今日,韓宮裏的那些耳目至少不會這般的明目張坦探查了,但我們還是要謹慎小心,萬萬不能讓人鑽了空子,每日餐食差點,舉凡入口的要統統查探一遍。”
很快一個發髻便梳理好了,白鈺換了另一邊,神色極為認真。
“還有,帶有異香的東西統統不許入蒲福閣,衣裳錦緞等,還是用咱們帶來的。”
到底不比在自己家,萬事皆要小心謹慎。
“東家說的,我都記下了。”
夏雨站了出來緩緩點頭,“舉凡書信圖紙,都按照東家的吩咐抹上了不易察覺的香料,咱們自己人碰了是無礙的。”
回頭望了一眼夏雨,白鈺深眸中掠過一抹讚賞。
“嗯,韓國情形複雜,遠比不上咱們在燕國時的自在,謹慎小心的同時,還要約束自己。”
“明白了。”
說話的功夫,另一隻發髻也編好了。
取出台上的那隻發簪,插入發髻之中,樣式簡單大方。
望了眼銅鏡裏的人,白鈺勾唇一笑,一抹柔情破除眸中的冰冷,溢滿整雙深眸。
“好了,你瞧瞧。”
左右看了一下,伸手撫了下青絲,竟找不到藏發尾的地方。
柔情似水的目光抬頭望他,李悠然噗嗤一聲笑。
“著實不錯,夫君有這等好手藝,之前我怎不知?”
從衣櫃中取出一件羅裙,放在屏風之後,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屏風後傳來。
“之前紫煙那是剛下山,紫煙的心思都在逛街與人說話上,讓她為你每日梳妝,也好分散些心思。”
撲哧一聲,春來不厚道的笑了。
“原是這樣,還是東家想的周到。”
漲紅著臉,紫煙一拳揮了過去,“你若再笑,我打斷你的門牙!”
躲開之際,春來一把將自主推到了身前。
見狀,紫煙氣到不行,不甘心的將拳頭收回來,咬牙瞪著笑的合不攏嘴的春來。
“你且給我等著!我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