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克看著被梵音攥的動彈不得的蜜兒眼睛一轉,一計不成又生一記。
他又開口道:“你不信我沒關係,隻可惜了你那個弟弟到死前都還心心念念著你這個冷血的姐姐呢!”
“你說什麼!”蜜兒整個人都懵了,她呆呆的一字一句道。
“你剛才…說什麼…?!”蜜兒迷茫著雙眼又呢喃重複道。
聲音脆弱的好似冰雹裏的禾苗,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見此穆克一張臉掛著惡毒的笑意,揚聲說道:“我說你弟弟死之前可都是心心念念著你這個冷血的姐姐!這次聽清楚了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可能!他怎麼會死他說好要等我救他的…”蜜兒無力的後退幾步,隻覺得一顆心都要停止跳動了。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十歲。
耳邊稚嫩的聲音仿佛昨天還在響起:“姐姐,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隻是一個星期罷了…怎麼就…”
忽然,她眼底爆發出滔天的憤怒,猛地甩開梵音的手衝著笑得一臉詭異的穆克衝去。快的梵音都沒反應過來,她條件反射伸出去的手隻抓住了蜜兒衣角掠起的寒風。
“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蜜兒蒼白的手指緊緊攥住穆克的衣領。臉上的表情悲憤而又夾雜著些許期待。
穆克抬頭,勾唇得逞一笑;“當然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綁在身上的麻繩突然裂開,抬起的手腕鮮血淋漓。
他手上鋒利的玻璃片頂著蜜兒纖細的脖子,臉上的表情嗜血而又瘋狂。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整個局麵瞬間反轉。
梵音惱怒的拍拍額頭,怎麼就沒早點發現呢!!這下好了!
穆克尖銳的笑著,一雙細長的眼閃過得逞的笑意:“一群下賤的奴隸竟然敢威脅老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呸!”
說著他惡狠狠的瞪著梵音和夢邇兩人,扯著嘴角冷冷笑著:“你們倆老子滾回車上乖乖坐好!我告訴你別想給我整什麼幺蛾子!你要是敢出手我就弄死她!說著手一用力,鋒利的玻璃片就嵌入了蜜兒細細的脖子裏,殷紅的血絲順著細白的脖頸蜿蜒而下。
梵音默默地歎了口氣。
穆克猙獰著表情,死死盯著梵音的每一步。
梵音牽著夢邇倒退著一步步走到了車邊。
“上去!”穆克惡狠狠說道:“趕緊的要不我現在就弄死她!”
蜜兒看著被梵音牽著麵露焦急看著自己的夢邇,腦海裏兩個小孩的形象慢慢重疊。一滴淚悄悄的滴下眼角心髒狠狠抽了一下。
“我弟弟……真的…死了嗎!”蜜兒輕如紙的聲音,脆弱響起。
穆克低頭看著懷裏麵色蒼白的女孩,殘忍一下笑:“真是姐弟情深這是時候了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不過我可憐你就好心告訴你好了!
對!你弟弟早就死了!他被我們主人看中點名要他伺候,那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反抗還咬傷了我們主人。大怒之下主人就把他丟進了奴隸營,那結果.....嘖嘖,說起來你弟弟的屍體還是我給拖出去的,那慘狀喲~啊哈哈哈~”尖銳的笑如鋼針般狠狠紮入蜜兒的心髒。
一個手無寸鐵長相貌美的孩子在一群長期遭受奴隸心理變態的大人手裏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耳畔似乎響起弟弟絕望地哭喊聲…
“畜生!你們這群畜生!他….他還是個小孩子啊!你們怎麼可以那麼對他!”蜜兒絕望的哭嚎著,嗓子裏發出野獸一般嘶吼聲。
穆克不耐煩的按住她掙紮的身體,更多的殷紅浸濕了蜜兒的衣衫。
穆克啐了一口,細細的眼角揚起一個惡毒的弧度:“什麼小孩子,我告訴你們!奴隸不過就是頭牲畜罷了,是不受任何法律保護的!自己不夠強大怪得了誰!呸,活該被人弄死!”
蜜兒閉上眼,眼淚從眼角蜿蜒而下。
心髒痛的似乎已經麻木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隻是因為是弱者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嗎?
因為弱小,就該默默忍受欺淩!就該命賤如草!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啊!
神!你不是說萬物平等眾生平等嗎!那奴隸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劇烈跳動的心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動。
蜜兒握著手中還未來得及丟掉的鬼母草淒然一笑。
突然,不遠處的梵音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度驚悚,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夢邇亦然。
“不要!”
“姐姐,不要啊!”
梵音和夢邇驚恐的大呼一聲就要往這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