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我倒是要聽聽,你準備說什麼。魏書堯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的樣子。
林鈺從茶盤裏撿起一個青瓷茶杯,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側身對著魏公子,開口道:“十一月二十一,我出了趟門。”
“哦?你這是要講故事了。”魏公子身體前傾,一副在茶樓聽話本的閑適姿態。
林鈺的語氣淡淡的,卻不像茶樓說書的那般抑揚頓挫:“我帶的人不多,兩個家仆,三個順友行鏢局的鏢師。去的地方也不遠,金牛山下的應城。”說到這裏,轉身看向魏書堯,“你說巧不巧,我們捉住個人。”
“哦?捉住誰了?”魏書堯一副被勾起興致的樣子。
“說書聽故事,不都講個埋伏筆設暗線嗎。不如我先不告訴你他的名字,我先說說他被我們打成什麼樣吧。”林鈺轉過身來,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我們捉他不為別的,隻因為他在茶樓誇口,說他跟葉城首富魏公子是朋友。這個人言語粗俗,我們怕他毀了魏公子的名聲,想著拉出去教訓一下就放他走。結果,竟然搜出一封信來。”
“什麼信?”魏書堯打斷她的話,問道。
林鈺做了個不要著急的表情,繼續說:“這信可不尋常,所以我們就想問問他。起初他還挺嘴硬,問他什麼他都不說。我們就在金牛山上找了個洞,捂住他的嘴,吊了他一夜。當然,為了避免他一個人無聊,我們栓了三個狼狗在山洞裏。他隻要一站地上,那些狗就撲過去。逼得他隻好蜷縮在半空中。第二日我們再去,他就老實多了。”林鈺說完,看了看魏書堯的神色。
獨自被關押在山洞裏,又有狼狗隨時想要吞食,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嗯,”魏書堯點頭,“這跟衙門審案子是一樣的,先給個下馬威,之後就容易交代了。”
林鈺一笑:“還是魏公子有見識。”
不經意這麼被誇讚,還是個小姑娘,魏書堯覺得臉上有光,頓時笑起來。
林鈺沒有再理他,繼續說道:“不過第二天,我們什麼也沒有問他。隻是在他身上塗了蜂蜜,又在山裏毀了幾個蜂窩,招引蜜蜂叮咬了他一天一夜。當然,我們拿麻袋護住了他的頭。不然他被蜂毒叮暈了,我們就問不成了。”
魏書堯的臉上閃過亮光:“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竟然下的去狠手!”
“當然,”林鈺一笑,又道:“到了第三日,他苦苦哀求我們問幾句話,或者直接把他結果了性命,免受折磨。我們看他可憐,這才問了他幾句。”
林鈺盯著魏書堯的臉,說道:“我就問他,‘葉城林老爺的貨,是不是你們劫的?’”
她一句一頓說完了這句話,就好像他問的不是那囚徒,而是麵前的魏公子。
就見魏書堯臉上的亮光驀然熄滅了,旋即他立刻笑起來,掩飾道:“妹子好能耐!抓到山賊了?”
林鈺又抿了一口茶,眼角見魏書堯同樣抿了一口。
“何止是山賊。我還審問出誰人與黑狼寨同謀,誰人是黑狼寨在葉城最大的內線。”林鈺一雙大眼凝聚星芒,盯著魏書堯的臉問:“他叫常彪子。魏公子,你認識他嗎?”
啪的一聲,魏書堯手裏的青瓷茶杯磕在桌子上。
“林小姐,”他的臉瞬間鐵青,眼底劃過一絲慌亂,卻厲聲道:“你想夥同順友行鏢局構陷我跟山賊勾結!”
林鈺的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別著急啊,聽我把故事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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