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昨夜看著南子離抱著被褥出去的模樣,上官子語心中忽然湧出一種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念頭。欲叫他回來之時,人已是不見了。
“嫂子,你真的要搬出落雁閣,到聽雨閣去住?”南子諾手中捧著屬於上官子語的梳妝盒,隨著她往聽雨閣搬東西。
“嗯。”據南子離說她有一個哥哥叫做上官琪,在朝中做著將軍。因著上官府離著南王府較遠,未出嫁之前她便是住在聽雨閣內。
“唉。”南子諾歎出一口氣來“嫂子你是不知,哥哥為了你守身如玉守了三年,我這個做妹妹的都心痛的很。”
“是,是麼......”
沒想到他還是一個癡情的男子。
聽雨閣內有人收拾過,除了兩人手中的梳妝盒外,其餘的大件物品早已有人搬了進去。兩人還未到門外,南子離便迎了過來,手中的披風自然而然的搭在上官子語的肩上。
“風大當心著涼。”
她攏了攏披風,抬步向內室走去。室內被人打理的妥當,內室與外室之間以輕紗羅曼為隔,微風襲來,即使是炎炎夏日也不會覺得室內悶熱。這屋子似是她親手布置的一般和了心意。
“這裏的一切皆是你以前親手布置下的,為夫未曾動過分毫,每日也都有著下人來打掃,你自可放心的住下。”
這裏的一切竟是她現在這副身子的前主人親手置辦的,這點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沒成想兩人不僅容貌相似,竟是連喜好都相似的很。
“這是茯苓,以後便是你的貼身丫鬟,、茯苓心細人又伶俐,有什麼吩咐她去做便好。茯苓以前便是照顧過你的。”
南子離耐心的介紹著聽雨閣內的一切人或事,這裏的每一個下人看她的目光中皆是充滿著興奮與喜悅。這些下人皆是以往便照顧過她的。此番他費心了。
忙了一天,直到夕陽西落她才得空休息一會兒。南子離給她把過脈,一臉陰沉的寫了藥單子,親自抓藥熬服去了。見著他陰沉成那般的臉色,上官子語便知道她的身體調養起來難得很。
“喝藥。”黑乎乎的藥湯被送到嘴邊。
她憋住氣咕咚一聲喝了下去,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道:“我的病是不是沒救了。”
“你沒病,張嘴。”又是一勺湯藥被灌進口中“隻是氣血兩虧,虧得厲害些罷了。”
她張開嘴乖乖的喝下藥,一個喂一個喝,不多時一大碗藥便被喝了個精光。
“好好休息。”
見她喝完了藥,南子離收起藥碗起身便要走。
“等等。”上官子語的身體先於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我有話要說。”
他放下碗在床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她開口。
“嗯......我雖然不認識你了,但是,但是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這般的照顧我。”
“我是你的夫君,不必言謝。子語你隻是現在想不起來為夫罷了,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記起為夫來。”
南子離的眸中燃著誌在必行的光,灼的上官子語的身子不自覺的縮成了一團。她終是記不起以前的他來,怕是要叫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