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這般就放棄了可不是你的個性。”身子似被什麼人抱了起來,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或許是涼爽的 懷抱更為準些。
四周空氣帶來的灼熱感消失不見,耳中亦是聽不見岩漿拍打著結界發出的聲響。
嗚嗚嗚抬起頭來看向來人,小腦袋卻又無力的耷拉下來,睡意席上心頭,下一秒,合了眸熟睡起來。
爧撫摸著懷中的小家夥,它此番算是累壞了,還好,還好他趕來的及時,不單完了徒兒交托與自己的任務,也是救了這些人一命。
麵前依舊昏睡的二人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人界。一個死妖界傲雄的王爺,一個是妖界出雲的皇子,若是死在人界,不必任何借口,妖界均可出師與人界決一雌雄。
到時的場麵會不會是一邊倒的屠殺,很難想象。細細算來妖界與人界相安無事已是數萬年,也是寂靜的太久了,不知人皇現下如何,是否追求到了長生之術,依舊活在這個世間。
“救了這二人也算是你,為風家積了德,為人界積了德。”
“小生受教了,隻是上官爧老前輩,他們命本該絕,您這般執意相救會不會違了天意,遭受天譴。”風顏服了半顆還魂草身子已是好了個大概,隻是修為之上因著體內母蠱險些反噬而折損了些許。
爧皺皺眉頭,好看的柳葉眉皺在一起“老夫的天譴多著呢,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倒是你要為自己積些福報,體內母蠱之事你定要權衡利弊,別做了糊塗決定。”
“是。”
“走吧。”
風顏揮了揮手衣袖,揮散眼前的場景,一條筆直的通道直通風家書樓,亦是如今昏迷的二人進來之地。
五十年前他為了子母蠱親手建了這隧道,本想讓子母蠱自生自滅,子母蠱子母蠱,本就是害人的東西,故封了隧道,未成想,五十年後竟是有人再次開啟了塵封的隧道之門。
“前輩。”風顏叫住爧駕馬車離去的身影,自懷中掏出白色的瓷瓶來“這是解藥,南王爺於沈皇子中了密室中的毒,若不解了那毒怕是醒不過來。”
爧接過解藥,神色複雜的看向風顏,他們二人皆是能掐會算之人,今日的種種早在當初便以料到。掐算之術,妙便妙在世事變化無常,瞬息萬變,神秘可窺。
“好自為之,明日午時前來五裏街的鑄劍閣尋我,也是時候去廖倉雪山絕境尋妙玉兒,取回五色鳴琴了。”
“恭送前輩。”
爧手中掐了個訣,瞬移之術回了五裏街鑄劍閣,閣中茯苓坐立不安的守在那裏,見爧帶著昏睡過去的兩人一獸回來,心中大驚。
“發生了什麼?”目光望向沈淩風時,更是驚訝的無以複加“出雲的沈皇子,他怎的會在這裏?”
這過去的一天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連妖界出雲的皇子也是偷偷潛入人界京都,是最近要有什麼大事發生麼?就連王爺也是接連消失了兩日之久,昨夜王妃也是自出門後沒再回來過。
茯苓向爧的身後望去,並未看見其他人,當下疑惑的問道“師父,老板娘呢?她怎的沒回來。”
“你家老板娘有事,一時半會隻怕是回不來。”爧將兩人安置在床上,手中捏著風顏給的解藥瓶子,柳葉彎眉皺起“茯苓,來。”
“是。師父有何吩咐。”
“這是解藥。”他將手中的藥瓶放到茯苓手上“今日的藥量我已喂他們服下,剩下的解藥你每隔三日喂他們服一次,切記是每隔三日,多一日不可少一人也是不可。”
“茯苓記下了。”她接過藥瓶,暗暗記著爧方才說過的話“師父,您是要出門麼?”
“我出門兩日,若是快的話,興許能趕在他們二人蘇醒之前回來。”他頓了頓,麵露愧疚之色“若是子語回來了,盡管告訴她為師很快便會回來。”
“是,茯苓記下了。”她雖不知發生了什麼,王妃到底去了哪裏?但聽爧所言終也安下心來。
皇都城外約這三十裏左右的地方坐落著北冥家的主宅,北冥家世世代代居住在皇都城外,名曰保衛皇都外的安危。
人界皇都是人界英傑聚集之地,靈氣自是比之其它地方重上許多,也因此常引來妖魔鬼怪。妖界之妖修行雖大多以天地靈氣為食,卻也有少許專食人類,以吸取人類精華為食,北冥家守在城外也是不無道理。
自那日北冥家二長老北冥峰衝動之下,帶著上官子語回北冥家已是過去兩日有餘。
眼見著明日便是北冥家大長老北冥穀的九十壽辰,府裏上下雖忙的應接不暇,卻也依舊顧得這位將來的準少主側夫人。
“側夫人你就喝一點,這些都是對胎兒有好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