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驚的眾人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經曆過絕望之城事件的兩人。
“這!”
爧回眸一笑“徒兒啊,借你的血來用用可好?”
“好。”上官子語拍了拍南子離的胸口,示意他安心,自己已是無妨。上前幾步,毫不猶疑的咬破自己的手指,殷紅的血液沿著指尖滴落,滴落在血藤之上。
結合了風家圖騰的血藤,如喝了一個月神血般,開始瘋狂的向上長去,嫩綠的幼芽變作血紅色,不停的向上長著,似要衝破天地的束縛。
“徒兒,五色鳴琴,彈奏第二章。”
琴!她愣在原地,看著南子離身後的琴,第一次有了猶疑。她怕自己再次受了五色鳴琴的控製,漸漸失去心智,傷了眾人。
“子語,莫怕,為夫在這裏。”
上官子語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掉。那麵的血藤已是長到數百米的高度,許是頂到了什麼,開始不再生長,莖稈卻不斷的變的粗壯起來,膨脹,膨脹。內裏充斥著的血液,撐的莖稈處變的透明,透出血紅色來。
她伸出手“我彈。”
“確定?”南子離蹙眉。
“確定!”有些事既然逃不掉,便去麵對好了。許是麵對了便不再害怕,盡人事聽天命。若連嚐試也是不敢嚐試,那她一開始便是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南子離的嘴角勾出藝謀笑容來,卸下背後的五色鳴琴,交於她的手中“若是支持不住了,便大聲叫喊,為夫一直在你身後。”
重重的點點頭,似乎有著麼個夫君也是不錯的。隻要知道他站在自己身後,她心中便是說不出的安心,說不出的溫暖。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試著擺脫五色鳴琴的控製。
上官子語抱著琴,緩緩的座於地下,抬頭望了望似是因頂到了什麼而停止向上生長的血藤,沉下心來,手指撫摸在琴上,波動起來。
血紅色的氣刃,自琴間發出,向著血藤飛去,不斷的割在血藤的枝幹上,橫向生長的枝幹,慢慢消減下來。
起初琴音如水滴滴落般微弱,漸漸的便如大海奔流不回般壯闊。琴弦上發出的氣刃,也由原來的一條,變作月牙彎刀一般。
氣刃的威力和形狀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刀刀看在血藤之上,傳至上官子語指尖的觸感,便像是刀切在了寬廣的水麵之上,明明何物也未切到,卻有著巨大的阻力在其中。
越是向下切去,越是抽離不開。
眼見著第二章的曲目便是彈奏完畢,手下的動作試著慢下來。隨著動作的放緩,發出的氣刃也不似方才的威力那般強大。
她的心下鬆開一口氣,看來在擺脫五色鳴琴之上,她算是精進了一步。
這麵方是放下心來,手下的動作猛的又快了起來。上官子語心下大駭,不好,張開口就要叫喊。
“南,南......”
微弱的聲音被發出的氣刃吞沒。
南子離站在上官子語身後,看著她撫著手中的琴,琴音逐漸由慢轉快,再是急促起來。琴譜中的曲章,無人比他再熟悉不過。
上官子語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心智逐漸迷離起來。
“南、南子離!啊!”
伴著衝口而出的喊聲,一口鮮血濺在琴弦之上、地麵之上。
“砰!”五色鳴琴發出巨大的聲響,一道半人高的紅色氣刃向著血藤橫切過去。
上官子語的身子向後倒去,倒在南子離的懷中。
“我,在,在,第二章,二章的,最後一個,一個曲譜,曲譜......停了下來,下來。我是不是,是不是,很厲害。”
“很厲害!別說話保留體力。”他急忙檢查起她的脈搏來,琴弦上和地上的鮮血觸目驚心。
血藤停止了生長,體內的血液卻依舊向著頂尖輸送而去,尖端出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紅色血球,發出暗紅色的光。
血紅色的小球染紅了頂端,貼著封印的地方,封印顯現出來。
爧幾不可見的笑了笑,這便是當年的封印,如今也是到了該揭開它之時。
血藤頂端的血液不停的浸潤這封印之處。封印的符紙,一角已開始搖搖晃晃的飄落下來,溶蝕在血藤的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