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語。玄哥哥說這裏有酒喝,有菜吃,我是來向你們討水喝,討菜吃的。”
“好好好,來來來,快坐、快坐。”上官子語讓了身旁的位置給她“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一桌子的人,這個坐在我身邊的。”
“我知道,這是你家夫君。南堂主有禮了。”
“青鸞公主不必客氣。”
北冥玄尋了青鸞身旁的位置坐下,目光靜靜的望著她,或許是透過她望著她身後那個笑的燦然之人。
“青鸞青鸞,這是我弟弟白沐,他旁邊的是我未來的弟媳沈思靈。怎麼樣是不是才子佳人啊。”
沈思靈難得第一次未有反駁上官子語的話。
還來不及讓她細想為什麼姐弟之間姓了不同的姓氏,上官子語便是拉著她看向爧“你瞧,這個長得妖孽的不像話的人就是我師父,別看我師父弱柳扶風斯斯文文的,其實他可凶了。”
“別聽我徒兒胡說,為師還是和善至極的。”
“那個一直在那裏偷喝酒的人是思靈的兄長,沈淩風。”
“子語休得胡說,這酒分明是自己進到我肚中的。”
眾人笑的開心,今日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過了今日再相見便是不知何年何月。那是作為妖怪的他們皆還是存在,可作為人的青鸞呢?北冥玄呢?
有些事是她永遠也改變不了。
眼角微微的酸澀起來,為了那還有很久很久方才來臨的分別。也許便是不久,也許會是明日、今日。
酒席散了,爧帶來的千年桃花釀也隻剩了個底。依舊情形著的四個男人收拾著屋子,徒留下上官子語和沈思靈趴在酒桌上,互相對著說些渾話。
“你知道麼,上官子語我不討厭你,我就是,恨你!”沈思靈高揚著手中的酒杯,杯中剩了半杯的酒水灑了出來,落在兩人的臉頰上,手臂上。
上官子語紅著一雙眼,伸出舌頭舔了舔落在手臂上的桃花年,繼而抬起沉重的頭,望著沈思靈手中的杯子“思靈啊,你別晃,酒,都灑了。浪費。”
“哦。”她搖搖晃晃的將杯子湊到嘴邊一口喝了下去,又是伸出杯子,伸到子語麵前“姐,我還要!”
上官子語通紅的眸子亮了亮“你叫我什麼?!”
“姐,你是白沐哥哥的姐姐,也就是我沈思靈的姐姐。隻要你不纏著我皇兄,你就是。”
“成,不能白讓你叫我一聲姐,這杯酒我給你滿上。”上官子語回身夠著身後的酒壇,搖搖晃晃的抱在懷中,猛的折了過來。
壇底的剩下的桃花釀,折的滿桌子都是,卻也成功的折進了杯中。
“來!”子語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扶著桌子“幹了這杯酒,我們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往後便是姐妹,好姐妹。”
“好!”沈思靈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手中的酒杯推出去又不受控製的折了回來,再是推出去,碰的一聲碰在她的杯子上“好姐妹,不欺不騙。我以後就不恨你了!”
“一言為定。”
這兩人將這裏禍害了個痛快,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著那四個男人回來之時,便是看見眼前駭人的一幕,上官子語和沈思靈半抱在一起,手中覺著酒杯。桌麵上灑了滿滿的桃花釀。
爧眼角抽了抽“我的這些精華啊,都叫她們禍害了。”
大醉一場帶來的害處就是,一早起來頭痛的厲害。昨日之事,她多少還是記著一些,自己似乎是和沈思靈講和了。
上官子語翻了個身,朝向床的外側,屋內南子離坐在不遠的案幾上不知看著什麼,見他眉頭皺的這般的厲害,便知是他看不懂的人界文字。
“南子離。”
“子語你醒了,可有那裏不舒服,昨日喝了那般的多,真真是叫人大開了眼界。”他取笑到。
“無妨,無妨。值了值了。是不是風家的來信?拿來我瞧瞧。”
“確實是風家的來信。”
上官子語簡單的翻了翻信上的內容無非就是說“今天午夜子時裝車,風長青要求你和他親自押韻。”
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若是出了事,這樣以來,若是出了事,鑄劍閣也染上了難以推脫的責任。
“風長青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行。你一定不能前去親自押韻,風長青老奸巨猾,若是出了事他一定會將全部責任推到你身上。”
“若是我死了,他也便是無處可推。”
“你死了?”這確實是個好法子,死了便死無對證。再者說,誰能想到鑄劍閣會對自己鑄造的兵刃下手。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啟稟堂主前廳中肖王爺求見,說是帶來緊急的東西,還望堂主能親自前去,共同議事。”
“知道了,下去吧。”南子離回身,將上官子語抱了滿懷“夫人,看來此番為夫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了。押韻之事,不必擔心,沈淩風不是回來了麼,我們依舊依計行事。”
“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