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門處,城門的守衛已是被爧打昏綁了起來,城門處的守衛也換上了自家人。茯苓在一旁焦急的張望著,眼見著再有些時日天便是要亮了起來。王妃他們再不敢來,便是不好行事了。
他們已是斷了北冥家水路這法子,如今能不能將那完好的一百五十萬件兵刃送往妖界,全然是看著能不能趕在天亮之前,借著夜色的掩護走空路前往妖界。
風顏和風顏月也是參與其中。如今的風顏月的靈魂與風月的肉身融為一體,算是一個新的重生,隻不過卻變作了十三四歲女孩子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卻像老成了些。
“顏月妹子,你後悔麼?”爧將手中的石子丟到水麵之上,濺起漣漪朵朵,一圈一圈向外暈散開來。
“後悔什麼?後悔幫你整垮風家麼?許是不後悔。”風顏月定定的望進他的眸中,似乎這樣方是更有說服力“風家本就是我當初錯誤的選擇而生,既是個錯誤就該抹除掉。這數萬年來,風家與妖界的麻煩不必去想,自是多不勝數,罪孽深重的風家又何必存留下去。”
“是啊。”
許是當時的我們都太過衝動,犯下了這些本不該有的錯誤。無論是他還是風顏月;無論是風家還是絕望之城;無論是人界還是妖界,大家皆是這般不停的纏鬥下去。殊不知,和方為貴。
“祖母,我們之後去哪裏?”這一切結束,什麼算是結束,是風家敗了還是其它。風顏心中也是無了定數。於他而言結束無謂,隻要有祖母之地,便算是他的結束。
“隨便尋個地方,隻要不再有這些世俗紛爭便好。”
去往皇都的集市之中。
妙玉兒並未叫妖兵停了手下放火箭的動作。一襲紅衣似火斜倚在妖兵身上甚是妖嬈的與上官子語隔空相望。
“故人相見也不帶壺酒來,我們方是慶祝一下。”
“妙玉兒你帶了妖兵又是將這裏用結界全然封閉起來,意欲何為!”
“沒什麼。”她的手拂過肩頭垂落下的發,輕拋著媚眼“就是想請你去皇宮中喝喝茶敘敘舊,若是你不想的話也是無妨,我會將你帶回去的,隻不過手段就......”妙玉兒的指尖摸上腰間的佩劍,輕輕抽出,銀光在正盛“粗魯了些。”
“休想!”上官子語也是不與她客氣,錚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來。銀色的光芒化作一條弧線一閃而過,空氣的氣刃向著妙玉兒身側而去,正是劈在她身旁的地麵之上。
下方的人兒明顯呆愣了住,嘴角輕揚起笑意來,腰間的佩劍也是不再藏著,眨眼間的功夫,劍已出鞘。妙玉兒踏在妖兵的肩膀之上,以力借力頃刻間踏上城牆之上。
上官子語與妙玉兒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接,炸出火光來,誓不兩立。手中的劍皆是指著城下,攥緊的拳頭預示了惡戰的開始。
“你在妖界皇宮劫走了妖後,又是害的我們險些喪命,這筆賬也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
“南王妃此言差矣,你麼不也是想抓了妖後正法麼,我也是,既然是正法,換做是誰抓了皆是相同的。”
“謬論。”
再是與她廢話下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上官子語索性提起手中的劍,猛的向她的勃頸處砍去。
劍法不需太過花哨,招招致命便好。
“真是粗魯。”妙玉兒側著身子向下壓去堪堪躲過這一劍,卻又適逢上官子語的劍再次襲來,向著她小腿砍去。她忙是用劍擋了住,保住了小腿。握劍的手被震得酥麻,險些掉了手中的劍。
集市城牆之內,燃著火的箭,非但不見減少,反而更加的密集。除了箭,便是連人立足之地也是沒有了。
風長青施著法術一麵護著未著起火來的馬車,一麵護著自己不被燃著火的箭傷著。幾番下來體力已是不支。額頭不斷的冒出虛汗來,身子也是不聽話的顫抖了起來。
“大長老你可還好?”
風長青望向他“還......”好字還未說出口,便是被天空中射來的亂箭穿透了心髒,一口鮮血湧上喉頭,溢出嘴角。還未倒下的身子,便是被空中射過來的更多的箭穿透。箭尖上的火苗哄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發出滋滋的聲音。
南子離忙是捏了個咒欲去滅火,火勢之猛頃刻間燒化了風長青的屍體。灼熱的火浪襲來,吹散了身體燒化後的灰,與其他兵士的骨灰化在一起。
南子離皺眉,徒手抓了一隻飛過來的燃著火的劍,取之與手心,猛然間睜大了眼。這火非比尋常,且來之不易。
非比尋常便是在與,想得到這麼一小點便是不易,而這般大範圍的使用更是讓人驚奇。這是妖界妖兵修煉之後口中所吐之火,一般的妖兵皆要修煉上五千年,方能口吐烈火來。而人界之人欲得到這般多的妖兵之火,單是煉製,便要連著不休五百年的煉製,而這般下來成功的幾率也隻有半數。
是有人試了這半數?還是這裏有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