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不已的白淺淺和哭泣的杜娟不解,下意識的扭頭,正看到那采花賊被青衣男子的青鋼劍抵住了脖頸,麵色難看至極。
布置大氣的閨房之內,氣氛卻是僵硬到了極點,君宸墨抱著白淺淺,冷眸一眯,眾人頓時感覺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好不涼爽。
那用長劍抵著采花賊的侍衛見狀,頓時明白過來,對著他的肚子就給了他兩記老拳,打得他彎了腰後又是兩巴掌,打得他滿嘴是血後,又封了他的穴道,才後退兩步站在一旁。
“你……你要殺我?”采花賊不敢看君宸墨陳冷如霜的俊臉,被封住穴道,無法逃跑的他,桃花眼閃過懼意。
這個男人身上,好濃烈的殺氣,但洛城中,他不記得有這號人物,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心底疑惑,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隻一雙桃花眼來回轉動,思考著對策,並且在腦海中搜羅自己所知道的江湖高手。
“你在動她之前,就該有所覺悟!”君宸墨目光如霜,聲音也冷得宛如冰渣,“在列國之內,敢動我的人的,都已經長眠於地下了,你可以交代你的後事了。”
說完,對站在一旁的藍衣侍衛使了個眼色,“冷藍,處理了這人渣,剝皮抽筋,然後挖出五髒六腑當著他的麵喂野狼!”
站在一旁的藍衣侍衛冷藍下意識的抖了抖,看一眼臉色蒼白的白淺淺,從腰間拔出匕首,向采花賊走去。
爺要為這白姑娘出氣,他當然要全力以赴,不能讓采花賊輕易死了!
“哎呀!”見情勢不對,白淺淺忙從君宸墨懷中跳下,跑到冷藍跟前伸開雙臂,阻攔道,“不行,你不能殺他。”
冷藍腳步一頓,回頭看君宸墨。
君宸墨凝眉,英俊的臉上已帶不悅,“白姑娘,你救過在下的命,在下理應還你一命,這采花賊如此對你,殺了他,不正好讓你得償所願嗎?”
這話,帶著氣,是因為那日她逞強,在杜家停留了數日,害得他擔驚受怕,身體好了也不敢厲害,生怕她有什麼不好。
她倒好,不但沒事,反而興高采烈的陪伴好姐妹,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擔憂,那日的爭吵也是因為此事,他心中,一直不痛快。
“不是,陳默,你聽我說!”他救了自己,白淺淺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女子,相反的,她冰雪聰明,反應極快,當下便知道他還在為那日的事情生氣,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美眸帶了乞求和討好。
“你說!”望著她白皙的臉龐,君宸墨嘴角微微上揚,算是接受她的討好,卻看得冷藍和另外三名侍衛瞪大眼睛。
主子他,什麼時候,有這麼溫暖的一麵了?
不是他們驚訝,而是這上揚的嘴角太過詭異,如果是攝政王殿下或者瑞王殿下有這樣溫暖的模樣,他們打死也不會震驚。
麵前的主子可是宸王殿下啊,冷酷嗜血、殘忍無情的君宸墨,就連太上皇都縱容他的殘酷手段,殺人如刀切菜一般,更是不近女色。
這幾日受傷失蹤,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他們感覺,殿下身上多了點,他們說不出來的,幸福味道呢?
互望幾眼,都茫然無措的將目光再次落在君宸墨是昂揚的嘴角上,冷藍幾人覺得這世界,玄幻了,天地,變色了。
宸王殿下都變溫柔了,他們的陛下是不是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娶妻生子,不再被大臣和列國傳言,是斷袖了?
沒有發現幾人詭異又隱忍笑意的樣子,白淺淺伸開雙臂,站在采花賊跟前,義正言辭的道,“他是朝廷要抓的要犯,要發落,也應該交給官府發落,你說對嗎?”
君宸墨是皇家人,早已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聞言冷眉一挑,滿臉不悅,“你的意思是,讓我將他交給那些沒用的捕快?”
“呃……是!”被他如炬的目光看得臉頰微紅,白淺淺梗著脖子,倔強點頭。
冷藍幾人後背再次湧起冷汗,紛紛在背後對她豎起大拇指,白姑娘,好魄力啊,能這樣和殿下對視的姑娘,您是第一個啊!
“好!”意料之外的,君宸墨沒有發怒,也沒有說別的,反而沉吟了下,便點頭答應下來,目光落在被封住穴道,滿臉是血跪在地上的采花賊,“不過,他欺負了你,總要留下點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