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連城白住著的地方和顧相離又有些不同,雖然都是偏僻之地,但連城白所居住的宮殿守衛很森嚴,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西陵王宮的一大禁地,雖然寧歸從前也沒發現還有這個地方,不過她現在發現了。
顧寒給暗衛下的命令,就是時刻守著寧歸,在他不在的時間裏,保護寧歸的安全,以及不能讓她離開王宮,至於這些禁地什麼的,到沒有限製,不是他忘記了,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昏睡的一天。
屍香魔芋,給你極致好睡眠。
於是寧歸正大光明的把他身上以及他收著的令牌全拿出來了,畢竟顧寒宮殿裏的隱秘之地從來沒有瞞著她。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寧歸此時有逆反心理,這些令牌能讓西陵瞬間大亂。
因為其中不止有顧寒的貼身令牌,還有兵符,以及暗衛的令牌,連龍床都不知道,他家宿主這麼能幹,簡直坑人不商量。
正如寧歸自己所說的那樣——我是不是很棒棒?
何止棒,簡直炸裂了好嗎?特別是當龍床知道垃圾宿主來見的是連城白之後。
他心中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並且想跑,可是垃圾宿主死命的拖著他,看著柔柔弱弱的,氣力大得嚇人,硬是用上了顧寒的貼身令牌,並且把龍床君給拖了進去。
而連城白當時在做一件很文雅的事情,他在繪畫。
寧歸來拜訪的時候,他已經畫完了一副尋柳圖,正在為這幅畫題字,見著寧歸,他有些驚訝。
他以為他不會在這西陵王宮裏見到她,畢竟顧寒是不會允許的,可事實總和人們想的不一樣。
寧歸對他揚了揚手裏的令牌,笑著說:“他睡著了,所以我就拿了他的令牌過來看白叔。”
“哦?原是如此。”
連城白也真的不驚訝,甚至沒有問一句有關的話,就請他們坐下,神色自然得簡直像是春天馬上花開之時在桃花樹下坐而論道,那等翩翩之姿,令人沉醉。
······如果龍床沒有一開始就看見他的鬼臉的話。
寧歸是很開心的坐下了,然而龍床則躲在她身後,雖然連城白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恐怖的模樣,可是他經過了昨天一晚上的熏陶之後,他對於這個人已經隻剩下防備和驚懼。
畫皮再美,也不可能吸引他的,隻是他被迫不能離開而已。
而垃圾宿主已經開啟了坐而論道模式。
“白叔,上次我弟弟沒醒,所以沒能感謝你,我這次特地帶他來道謝,謝謝你救了他。”
垃圾宿主一臉正色,並且把驚恐的狗子拉了出來,放在連城白麵前。
“狗子,快謝謝白叔。”
······狗子幾乎要被她嚇死,而且他並不想說話。
龍床沒有說話,他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笑得一臉溫文儒雅的連城白,心中一邊詛咒垃圾宿主。
而連城白則是很溫和的笑道:“不必如此客氣。”
龍床現在幾乎已經不期待垃圾宿主能做些什麼,或是識別真相,他現在隻想快速遠離這個地方,以保全性命。
一看見連城白笑他就滲得慌。
“白叔你人真好。”
垃圾宿主依舊開著欣賞模式,一路讚歎,然後她提出了一個請求。
“白叔,我此番身陷西陵,行事也諸多不備,顧寒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倒是沒有什麼危險,可我弟弟······”
她說著說著露出有些黯然的表情。
“我弟弟年紀還小,我實在不放心他在這西陵王都之中,不知······我能否將他托付給你?”
“······”
龍床簡直驚呆了。
你說什麼?托付給連城白?把我交給一隻鬼?
“宿主。”
此時此刻,龍床都顧不得喊她宿主會暴露身份了,他隻是目露驚駭之色的望著她,然後聲音幹澀的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和你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沒有啊。”
垃圾宿主很活潑的看著他,笑容燦爛得很依舊。
龍床下一句話簡直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那你特麼······”
“滴,由於輔助係統‘龍床’違反係統法則,現主係統頒布懲罰任務,任務為下,請嚴格遵守······”
後麵的聲音龍床已經聽不見了,他隻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