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床心裏一陣焦灼, 眼睛更是時刻盯著祁連溪手中的劍, 生怕他下一秒就揮劍而出, 控製不住將他和垃圾宿主都斬於劍下。
但是, 他錯了。
垃圾宿主的男人怎麼會是普通人。
龍床從來沒想過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操作。
隻見祁連溪用幽深似海的目光望著垃圾宿主, 在她說完那句‘有本事你咬我啊’之後, 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而下, 吻上了垃圾宿主的唇。
準確的來說,是咬上了她的唇。
正印證了那一句······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他真的咬了,而且還很激烈。
完全沒有在乎旁邊還站著一個龍床君, 就這麼旁若無人的開始了激烈的撕咬。
其精彩程度簡直歎為觀止,總之閃瞎了龍床的碳合金狗眼。
龍床君的目光果斷的從一開始的驚恐萬分,變成了麵無表情。
有沒有考慮過他的心情啊混蛋?
猝不及防的狗糧幾乎要塞到他腦子裏了, 還是強迫的那種, 他早就應該知道的,垃圾宿主這種神經病能有什麼危險, 還不如好好關心自己, 畢竟這個世界上瘦弱的隻有他而已。
於是可憐的狗子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麵前正在激烈吻著的兩個人, 感覺時間刹那變得無比漫長, 許久許久之後, 祁連溪總算是鬆開了垃圾宿主。
於是龍床看著自家宿主頂著略微紅腫的唇瓣, 目光帶羞,雙頰羞紅······地望著祁連溪。
這一定是幻覺吧?
龍床已經不相信這個虛假的世界了,反正宿主興奮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但是這還不算, 接下來這一幕, 才是真正的亮瞎了他的狗眼。
祁連溪的目光依舊那麼幽深,他平靜的望著寧歸,沒有半點氣息不順,仿佛剛剛的親吻隻是幻覺一般。
龍床隻看見他這麼注視著垃圾宿主,然後聲音平靜的說:“現在呢?”
龍床還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就見自家宿主羞答答的咬了咬唇,含羞帶露的說:“人家最愛你了。”
龍床:“······”
他仿佛日了一萬隻狗。
這是什麼逆天操作?
祁連溪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妖豔賤貨,難不成顧寒那一劍開啟了他身上什麼奇怪的開關不成?
說好的邪魅卷狂呢?大兄弟,你該不是傻了吧?
龍床現在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正常人的想法更加的深刻了。
這個世界沒救了。
主係統把他丟到這個世界裏來,一定是想告訴他,他還年輕,見的東西還少。
在這一刻,龍床深深的明白了主係統的良苦用心。
龍床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但是垃圾宿主和祁連溪已經非常光速的和好了,龍床之前想的生死危機,黑化爆表之類的事情,就這麼愉快的解決了。
隻見垃圾宿主非常甜蜜的倚在祁連溪的懷裏,一指龍床道:“祁祁,我找到治好我的方法了,就是他。”
龍床悚然一驚,隻覺得祁連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說不出的沉重。
“幹······幹什麼?”
他嚇得說話都有點結巴,畢竟現在看著他的人不是什麼普通人,一個是他家神經病的宿主,而一個是剛剛變態完成的祁連溪,手裏還握著滴血的劍,總之無論是哪一個,都是龍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他臉色發白,腳步卻不敢移動。
而祁連溪卻收回了目光,重新看著寧歸:“他有何用?”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人很奇怪,我呆在他的身邊就感覺自己還能夠活下去,而且我的身體也沒有在惡化了。”
垃圾宿主指著她家狗子,簡直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句話就把狗子和她的關係撇清楚了,說出來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奇怪的人’、‘更夠讓她活下去的人’。
祁連溪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但看著寧歸的樣子確實比他離開的時候要好得多,起碼還能在大半夜出來裝鬼嚇人。
就這樣,狗子也暫且保住了一條命。
然後寧歸又崇拜道:“祁祁,你好厲害哦,居然就這麼進來了誒。”
祁連溪摟著她的腰,倒是沒什麼自得的情緒,隻是平靜的說:“顧寒未至,其他隻是一些螻蟻罷了,攔不住我,對了,他為何不在?”
說到這裏,龍床君又想起來還在沉睡中的顧寒大兄弟,以及這個大兄弟現在所遭受的事情,不知道顧寒得知祁連溪來了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但龍床猜想不會太美好就是了。
不過垃圾宿主很明顯又開始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