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路人甲哥哥被迫被寧歸威脅, 連下午的課都翹掉了, 陪著她走了好遠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賣燒雞的地方, 滿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而接下來, 他也沒有再回學校了。
反正回去已經遲了, 翹都翹了, 也就不在乎翹幾節了。
路人甲哥哥原本是準備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他隻是想在這個學校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而已,現在好了,估計又要換工作了。
他作為顧寒的一個長輩, 雖然年紀沒有大多少,但是怎麼說也是長輩,在明了了寧歸和顧寒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分開的時候, 他就很已經將自己代入到了長輩的角色, 也算是寧歸的叔叔吧,喊他叔叔還真沒錯。
作為顧家現在唯一一個明白事情全部真相的人,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更了解寧歸一些, 畢竟是要和他大侄子結婚的人, 怎麼說也得知道性格脾性, 日後也好相處啊。
所以路人甲哥哥也不再管學校和工作的事情了, 反正也不差他一個老師, 倒是顧寒的事情比較重要。
他一邊和寧歸相處著,一邊默默的觀察她,隻是寧歸卻完全沒有在乎, 任他打量, 反正無論他怎麼想,再過幾天,她都要消息在這個世界上了,還要帶走他們的寶貝疙瘩顧寒,所以她完全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想法,隻想趁此機會多玩幾天。
顧寒好是好,就是不怎麼喜歡放她出去玩,寧歸自覺自己是一個這麼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美女子,所以才對於和誰在一起有那麼大的抵觸——為什麼一定要時時刻刻呆在一起呢?
她不明白。
當然,一個不會明白愛是什麼的神經病自然不懂為什麼相愛的人喜歡膩在一起了,她喜歡的是自由。
而這一點,這幾天一路跟著她,偷聽偷看的顧寒似乎也漸漸明白。
他知道自己麵臨一個選擇。
是完全的擁有她,然後每時每刻都防止著她逃出去,每時每刻都要償受著她厭惡或是討厭的滋味,還是將自己的包圍圈打開,讓她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讓她自由依偎,讓她變得喜歡自己,但那樣······她或許也會喜歡別人。
這是個無解的題。
顧寒知道她想要的自由,但要他選擇第二條,不可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如果那樣,他寧願選擇囚禁寧歸,即便她討厭他,即便她不喜歡,也沒有關係,這就是顧寒。
絕不與他人分享的愛。
這七天時間,無論是對於顧寒,還是對於處在瘋狂狀態的祁連溪而言,都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時間,他能看清自己的心,你想要的究竟是那一種?其餘人都沒有權利插手。
或許······寧歸也明白,但她不在乎。
就像當初她不在乎和顧寒一起在小別墅裏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樣。
顧寒和祁連溪遵從自己的心,而她遵從自己的本能。
這其中要怎麼找一個平衡點,又或者誰輸誰贏,都需要他們自己來尋找和爭奪,而這其中,最無辜的······莫屬龍床君。
他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他可能毀了一個宇宙吧,所以被全宇宙的人詛咒,這一輩子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最慘的不是落到了祁連溪手裏,而是······落到了以為垃圾宿主已經消失的祁連溪手裏。
這種悲慘程度,他可能這輩子也就經曆這麼一次了,畢竟這一次能不能熬過去還不一定。
狗子是個很沒骨氣的係統,又是關於垃圾宿主的事情,那他就更沒骨氣了。
祁連溪手裏燒紅的烙鐵還沒貼到他身上,就已經聽到狗子撕心裂肺猶如殺豬般的叫聲,簡直是魔音灌耳。
“我交代我交代,不要用刑啊!”
狗子驚恐的看著那塊離得越來越近的烙鐵,生怕自己說慢了就被一烙鐵烙在身上了。
他是個養尊處優的係統君,可受不得這樣的酷刑。
於是祁連溪還沒開始問,他就已經回答了。
“寧歸和顧寒他們原本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屬於這個世界,現在他們一起回去了。”
狗子此時隻恨自己沒多長幾張嘴。
然而,祁連溪的眼睛看起來更紅了。
他拿著烙鐵,停在了半空,並沒有再往狗子身上靠,隻是看著狗子的目光血紅血紅的,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世界?回去了?”
他把臉湊近了狗子幾分,說出來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可狗子卻隻想暈過去,太特麼嚇人了,他現在覺得祁連溪的眼睛比他那一次看見的連城白的鬼臉還要恐怖!
“你說他們回去了······丟下我一個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平靜,眼裏的血色漸漸加深,讓人覺得那不是一雙眼睛,那就是一雙血色的潭水,深不見底,卻恐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