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離開,他要救命,他要活著出去,他要離開這裏!!!

連滾帶爬的龍床君最終還是逃出了這間宮殿,並且成功的在大半夜裏吵醒了許多人,接著,又差點被祁連溪和顧寒的目光瞪到死,原因是······他玷汙了女皇的身體。

龍床表示······你以為他想和一具屍體睡嗎?

第二天,狗子換了間宮殿睡,沒辦法,他已經對那間宮殿有陰影了,雖然後來發現那天晚上的宿主屍體確實隻是屍體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也有可能是誰的惡作劇或是其他什麼的,但是······龍床還是覺得很驚悚。

誰特麼能在保護這麼嚴密的宮殿裏偷出垃圾宿主的屍體,還這麼無聊的放在他的床上,簡直是在祁連溪和顧寒眼皮子低下搞事情啊。

總之,他就是覺得這件事透著一股子詭異味道。

第二天晚上,狗子心驚膽戰,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了好久,直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沉沉睡去,好在沒有再發生什麼特別靈異的事情了。

而這個時候,出宮尋找另外兩個神經病無果的寧歸又回到了皇宮,並且發現,狗子還換了個地方住。

於是,在第三天晚上,有些疲憊的寧變態在照列到禦膳房偷了一隻燒雞並且吃完之後······她睡在了狗子身邊。

這一次,確實是她有點困了,絕對不是要故意嚇龍床君的。

於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狗子又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個認知在腦海裏轉了一圈之後,狗子徹底驚醒了,但他沒有動,依舊是側身睡著,背對寧歸,心中卻因恐懼而心跳加快,狗子感覺自己的手腳都是冰涼的。

但他還是不敢動。

上一次寧歸是把那具屍體放在了他身邊的被子上,這一次不一樣,寧歸是睡在他的被子下的,和狗子蓋著同一床被子。

狗子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感覺到身邊的東西動了動,碰到了他的背部。

龍床君在那一刹那,覺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一下,腦袋裏全是自己平時想象出來的各種恐怖的畫麵,覺得連呼吸都有點不暢通起來。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龍床在心裏默默的想,這一次會動,也就是說······上一次或許是誰嚇他,這一次······有可能是真的鬼!

龍床僵硬著身體好久,沒有動彈,整個人在恐懼中越陷越深,終於,在某一個時刻,他心中的恐懼爆發出來。

狗子一個快速翻身,將身體轉向這一邊,並且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和第一天晚上差不多的情景,垃圾宿主熟悉的臉,端正的睡姿,仿佛挺屍一般的姿態,隻是這一次沒有那股寒氣,和那種冰冷的感覺,但······早已被恐懼主宰心神的龍床哪裏還能注意那麼多,他甚至連這一次的垃圾宿主明顯還是有呼吸的都沒看出來,他隻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了。

這一次連叫都沒叫,狗子一個翻身往地下一滾,接著便快速朝門口而去,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就像是做了許多遍一樣。

他沒有回頭,恍如逃命一般,而在他身後,還睡在床上的寧變態卻突然睜開眼睛,很是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搞什麼?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很嫌棄的望了一眼龍床離開的位置,寧歸從床上坐了起來,自己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掀開被子,穿著一身白衣服從窗口掠了出去。

所以,當狗子找到人並且帶過來之後,就發現了空無一人的床。

他以為這一次又是垃圾宿主的屍體,可是······床上什麼都沒有,一切仿佛他的幻覺一樣。

狗子睜大了眼睛呆呆看著,覺得自己好像攤上了大事,哦不,應該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盯上了。

被他帶過來壯膽兼監察的絡秋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他,準確的來說,不知絡秋,所有的侍衛都是這種眼神。

狗子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下,但最後,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他如何跟別人解釋······他是個怕鬼的係統,還有,他現在相信垃圾宿主是真的變成鬼了,並且還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