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沈晏昭的房間,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顧嘉勉難以忍受,掩鼻邁著步子說道“怎麼這麼大的酒氣,誰喝酒了?”
聽聞顧嘉勉的言語,沈晏昭隨著也捂住鼻子,配合著顧嘉勉的舉動,想啊,他一個經常飲酒之人都覺得此味道不可忍受。
那自己一個女孩子,自然更難以忍受才是。
“叔父不知道,墨蘭心中不痛快,所以在我的房間裏借酒消愁,剛才盼兒聽到叔父的聲音,所以留下她獨自一個人再次,怎想,她竟然喝成這副模樣。”
沈晏昭言語中的意思,隻是想要提醒顧嘉勉,墨蘭會變長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飲酒的關係。
很自然,顧嘉勉注意到了沈晏昭的言語,對麵前的一幕更是信以為真,他也經常飲酒,有些時候似乎也會忘記一些事情。
見顧嘉勉呆滯在哪裏的表情,沈晏昭開口說話。打斷他的思緒說道“叔父,你怎麼了?”
顧嘉勉想起昨天顧塗覆在自己的房間飲酒來著,那便也就是說,他飲酒以後來到沈晏昭的房間,想要對沈晏昭圖謀不軌。
顧塗覆口口聲聲嚷嚷有人打他,也是因為自己的心理作用,並沒有什麼真的鬼怪之說。
而傳出來的閑言碎語也都是那些仆人胡編亂造?顧嘉勉腦海裏相像這所有的可能性,畢竟眼前的墨蘭確實是飲酒的原因。
沈晏昭的聲音,讓顧嘉勉回過神來,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一絲愧疚與無奈“啊,我沒事啊,沒事。”話說的很牽強的樣子。
見顧嘉勉一臉走神的神態,沈晏昭心中暗喜,看來墨蘭今日的表現很成功,顧嘉勉信以為真了。
沈晏昭將墨蘭攙扶到自己的床榻,將她的身體掩蓋起來,隨著便重新走到顧嘉勉的麵前,想要與其暢談的架勢。
當然,顧嘉勉不是要找自己算帳的嗎?他不是要問自己顧塗覆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搞鬼嗎?
沈晏昭自然不可能做縮頭烏龜,對於顧塗覆被嬰靈毆打的事情,更是不會開口承認,因為那是她必須要隱瞞下來的。
“叔父,你不是有事找盼兒問清楚的嗎?那我們外麵談好了。”說話間,沈晏昭隻身走向外麵的房間,不希望打擾到已經昏睡過去的墨蘭。
為了幫助自己,墨蘭一個滴酒不沾的女孩竟然喝成這般模樣,居然還不忘自己囑咐她必須要說出來的語句,似乎太難為她了,沈晏昭感到一份愧疚。
見沈晏昭向外走去,顧嘉勉自然也不在逗留,腦子裏慢慢都是墨蘭剛才喝醉酒的神情,揮之不去。
走出去,沈晏昭故意將腳下的酒壇踢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似乎也是在提醒顧嘉勉什麼。
“墨蘭也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喝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等她醒來,看我不好好訓斥。”沈晏昭彎身撿起地上的酒壇,嘴裏一邊頻頻嘀咕著。
看著沈晏昭的舉動,顧嘉勉頓了頓說道“盼兒啊,你先收拾,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行離開。”
聽聞顧嘉勉要離開,沈晏昭滿心歡喜,但表麵上還要裝出來一副很不舍的樣子出來。
“叔父要走?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問清楚盼兒的嗎?怎麼......。”沈晏昭提醒著顧嘉勉來此的目的。
聞言,顧嘉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有,剛才是我記錯了,我來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缺少的東西,我好仍下人給你送來的。”
沈晏昭深受裴澈的傾慕,如果不是萬般無奈,他顧嘉勉是絕對不會與她抗衡的。
之所以剛才敢那般猖狂,也是以為自己抓到了沈晏昭的把柄,現在顧嘉勉完全沒有了任何的信心。
所以猖狂不拘的言行舉止也就更要收斂收斂才是,不然那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顧嘉勉的回答讓沈晏昭露出一絲茫然,但其實她此刻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開心才是。
“盼兒這裏什麼都不缺,謝謝叔父惦記。”沈晏昭客氣說道。
既然沈晏昭什麼都不缺少,顧嘉勉尷尬的笑了笑,便轉身離開沈晏昭的視線。
轉過身去的顧嘉勉一臉自怨,自己怎麼都沒有搞清楚顧塗覆那個逆子的行為舉止,他大膽到欺淩沈晏昭不說。
居然把酒後發酒瘋的舉動,說成是被鬼纏身,真是荒唐到極點,顧嘉勉氣急敗壞,想顧塗覆所在的房間走去。
見顧嘉勉離開,沈晏昭再也僵持不住自己爽快的心情,頓時開心的蹦了起來“呀呼,我成功了。”
隨著聲音的落下,沈晏昭便想房間裏跑去,今日的功臣都是墨蘭,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犒賞她才是。
然而,一切開心的開始,往往都是最傷人的開始。
床榻上。,墨蘭飲酒太多,心中深藏著的秘密自然也很難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