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的生死與他何關,梵蕪將腦袋向旁邊一撇,直接無視地上躺蹲的兩人。
掩在雪白絨毛之下的狐狸眼閃著嫌棄,更多的卻是詫異,裴少卿對顧璟嵐的態度簡直是糟糕透頂,
裴少卿死了她應該放鞭炮慶祝呀。
連他都知道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的道理,這女人竟要找大夫為裴少卿治療,
梵蕪真想撬開顧璟嵐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漿糊!
顧璟嵐微微一愣,被小白狐利落傲嬌的甩頭動作煞到不行。
好想將小白狐壓在手上,狠狠揉捏軟軟鼓鼓的小腦袋瓜,可手下的裴少卿又抽了兩下,
顧璟嵐心下一斂,“小白乖,你幫我找人,回頭我給你做包裹在厚厚泥土,
散發著淡淡荷葉清香,熟而不焦爛而不碎,舉世無雙的叫花雞。”
梵蕪忽然警惕的豎起一雙尖尖的耳朵,“嗷嗷!”女人,別管他了,我們快走!
變成動物之後,他對周圍氣息的感知十分敏銳,附近三三兩兩的陌生人不斷的向他們靠近,
這些人的身上,散發著邪惡危險,黑暗冰冷的氣息。
如是以前的他,一道波光罩便可將這些人弄走,垂頭瞅瞅自己弱小軟綿的狐狸身,梵蕪想也不想,示警顧璟嵐快快離開此地。
顧璟嵐聽不懂梵蕪的話,可梵蕪全身毛發豎起,黑漆漆的眼戒備而警覺的掃向四周引起她的注意。
她眉尖微蹙,低聲詢問,“這地方會有危險?”
梵蕪奇異的看了一眼顧璟嵐,黝黑的瞳眸似凝聚了無數光華,明亮的不可思議。
女人,有進步呀,居然聽得懂本座的話。
將頭一點,梵蕪甚感欣慰,“嗷嗷!”再不走就晚了。
將裴少卿的下頜又抬了抬,調整好姿勢,顧璟嵐毫不猶豫道,“小白,我不能走。”
窮極一生,她永遠也無法忘記自己的誓言與使命,若不是突如其來的穿越,她將是大二的學生,一名醫學院的學生。
初入醫學院那天,她已莊嚴宣誓:我誌願獻身醫學,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和榮譽。
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著追求,為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
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要走,而是不能走。
雖然,她學到的專業知識,不過醫學瀚海的磷毛一角,堪堪隻算入門。
可她骨子裏,已將救死扶傷視作己任。
若將病症發作的裴少卿扔在這裏,讓他獨自承受危險,顧璟嵐辦不到。
梵蕪急的團團轉,他與顧璟嵐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知道,這個女人倔強、固執,一旦下了決定,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同樣震驚的還有躺在地上的裴少卿,他雖全身僵硬,可感知思維卻異常清晰。
少女身上散發著淡淡馨香,好聞的令他幾乎就要沉溺其中。
而她嬌細的小手扶托著自己下頜,不過幾指的觸摸,他的肌膚卻如螞蟻踩過,生出酥酥的麻意。
心底不自覺生出一種渴望,想要與這雙手的主人,就這樣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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