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沒有怪罪姐姐的意思,隻是女兒這麼長時間施粥,不僅花光自己的積蓄,還讓您貼補不少,反而得了罵名。”
說著說著,蘇宛芷就流下兩滴清淚,襯的她那略顯驚慌的小臉兒越發楚楚可憐。
蘇永光聽完以後,當即大怒道:“蘇宛芷她到底想幹什麼?為何總是和我作對?”
見成功勾起蘇永光的怒意,蘇婉若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陰險。
蘇宛芷,你又能怎麼樣呢?隻要你在這蘇府一天,就一天得不到父親的寵愛,得百姓愛戴又如何?
果不其然,蘇永光一想到自己白花花的銀子的付出,對蘇宛芷的厭惡就又多了一分。
這個女兒回來以後,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變數太多,以至於他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來人,去把大小姐請來!”
說到請字的時候,蘇永光咬牙切齒。
可惜沒過大多會兒,去請蘇宛芷回來的人說,城外災民眾多,大小姐事務繁忙,作為蘇家人,當以大局為重,她暫且不能回來聆聽父親教誨。
這下子,蘇永光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可惜,他有沒辦法奈何蘇宛芷,實在是她搬出災民這個大旗,任誰都不敢隨意挑釁。
氣得他少不得在書房發泄一通,絲毫忘記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根本不是蘇宛芷,而是他給予厚望的蘇婉若造成的。
再說城外的災民,蘇婉若此事一出,他們倒念起蘇宛芷的好來。
畢竟短時日內吃的好有什麼用?還不如差點多吃段時間。
可惜,悔之晚矣。
此時的蘇宛芷,已然現身於縣試考場附近,因為恰巧今日,是蘇文晨蘇文遠兄弟兩個下場考完的時間。
考場附近的大街小巷,早已被迎接考生的家人下人圍堵的水泄不通,蘇宛芷趕到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第一條街道的末尾,踮起腳尖隻能看到考場緊閉的大門。
蘇宛芷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旁邊的映雪比她這個主子還著急,不停在原地踱步,帕子擰的皺巴巴的。
“也不知道大少爺二少爺考的怎麼樣,若是中了,明年開春兒就能參加鄉試,到時候是秀才老爺,府裏就沒人敢欺負大小姐您了。”
這個朝代的縣試多安排在秋季,通過縣試後為童生,童生方能參加接下來的院試,隻有通過院試才是秀才,才是真正踏上科舉的道路。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單單縣試刷下去的就就有十之七八,接下來的院試,更是再去掉十之六七,最後真正通過的少之又少。
故而才有了自古皆為讀書高的說法,因為讀書人要想取得功名,必將通過嚴峻的考驗,讀書人地位頗高。
要不然蘇永光也不會耗費大力氣從外麵請來教書先生,給家中幾個男孩子上課,他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蘇家也出一個讀書人。
故而他對此次的縣試十分重視,兩天前進考場的時候不允許陪同靠近,今日科考完畢自是再沒這個規矩。
縱使蘇婉若和蘇宛芷鬧了這麼大一出戲,他依舊平複心情前來迎接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