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府衙前公布的考生排序不是他確定的那個,想來有人偷梁換柱了,而做這件事情的人,絕不可能是謄寫名次的那三個考官。
這當頭淩奕寒又派人請他前來,想到前日淩奕寒讓加緊謄錄成績,他直犯嘀咕,昨日早晨三個考官就交差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才密封完好。
可是今日榜單一貼出來,就有人告訴他蘇文遠榜上無名,梁仲才縱使心裏懷疑,卻也不敢明說,難道淩奕寒不是為此事?
那他該怎麼回答?回答自己有什麼罪?梁仲才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嘴欠!
就在他腦子裏各種想法紛紛雜雜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淩奕寒不等他回答接著道:“此次縣試圓滿結束,淩大人功不可沒,加之災民安置井然有序,嚴以防範,杜絕了大災後的瘟疫爆發,功上加功,理當嘉獎,如今災民基本安置妥當,本王近日啟程回京,待麵見皇兄,定向他稟明梁大人的功勞。”
淩奕寒一番話皆在表揚梁仲才,對縣試名次之事隻字未提。
當然,不提並不表示他不知道,相反,名次正是他讓鷹城換掉的,把蘇文運的名字換成了蘇文遠,也就是說把原本屬於蘇文遠的名次換給了他,從而保證科考的嚴謹公正,以及他和蘇宛芷交易的順利進行。
不提及此事,不嚴懲梁仲才,他有自己的考量,三年前案件稍有頭緒,直指蘇安城的官商,雖說並不確定具體是誰,但可以肯定梁仲才這裏有部分線索,他一不想打草驚蛇,二想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此時嚴懲梁仲才,線索就斷了。
但是淩奕寒也不想梁仲才太好過,所以此番作為,算是敲打。
這番敲打下來,梁仲才日子當真不好過了,他有口難言啊。
先不說淩奕寒如炬的目光讓他心驚膽戰,生怕這個活閻王回京之後在聖上麵前參他一本。
就說蘇家送來的大筆錢財還在那兒放著,如今卻成了燙手山芋,扔也不是,留著也不行。
他為了疏通關係,收了蘇永光大筆財富,大到他這輩子的俸祿加一起都遠遠不能與之相比的數目,向對方保證讓蘇文運中榜,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雖說不能十分確定偷梁換柱的是誰,但是十之八九是淩奕寒。
雖不知對方放他一馬是何原因,但終歸是躲過一劫。
至於那筆錢財,梁仲才歎了口氣,見機行事吧!
與此同時,蘇宛芷的聚味居是一派別開生麵的熱鬧景象。
有了前麵宣傳的鋪墊,今日開業當天,聚集了許許多多的客人,整整占了半條街。
蘇宛芷幾人來到的時候,外麵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四人饒了半條街,才從聚味居後門進去。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秋日的陽光並不刺眼,帶著些許暖意,照到人們身上,聚味居的招牌在金黃光線的映射下越發閃亮。
人們嚷嚷著四處問:“今天全部八折,還有前十位免費到底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