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光讓出半成的利潤,可不是小數目,利益至上,無人不心動。
當然,這也是蘇永光能給出的最大的讓步,可是如果不把客人勸走,家醜可就要公之於眾,到時候他的臉往哪兒放?蘇家怎麼在蘇安城立足?
蘇文運和趙羽柔挑釁的舉動被蘇永光壓了下來,他的心在滴血,強顏歡笑的把客人送了出去。
再回到主廳,蘇永光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語氣中多了厭惡:“趙羽柔,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爺,妾身能幹什麼?妾身什麼都幹不了,不過是給您提個醒,今日中毒也有您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蘇永光已經可以斷定今日之事和趙羽柔蘇文運脫不了幹係。
趙羽柔不以為意,眼底閃過瘋狂:“嗬嗬,妾身可是什麼都沒幹。”
“好一個什麼都沒幹,好一個什麼都沒幹!”蘇永光胸膛起伏不定,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冒,什麼都沒幹他損失了半成的利潤,什麼都沒幹白花花的銀子沒了。
蘇永光突然轉向蘇文運:“你說!”
誰知蘇文運一改往日乖巧聽話的模樣,竟怨恨的望著他:“爹,就因為我沒有考中童生,所以在你眼裏我怎麼做都是錯的嗎?”
滿含悲憤的質問,發泄著壓在心底的憋悶,下人們異樣的目光,陽奉陰違的行為,越來越差的飯菜,無一不在狠狠的打擊他的驕傲。
蘇永光大肆舉辦蘇文遠和蘇文晨的慶功宴,更像是對他的嘲諷,那些來自於他的光環全部給了另外兩個人,瘋狂之下的蘇文運,選擇極端的方式破壞今日的慶功宴,不計後果。
“這就是你的想法?”蘇永光像看陌生人一樣盯著蘇文運。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白養了這個兒子這麼多年,就因為這件事情,他就要陷自己與不仁不義的地步。
“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沒良心的東西!”蘇永光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
倒是趙羽柔,惡狠狠的衝了過來:“到底誰沒良心?老爺,妾身跟了你這麼多年,幫您生兒育女,結果現在就落了這麼一個下場,運兒到底怎麼了?不就是沒有考中童生麼?“
蘇永光被兩個人盯得心驚膽戰,不由開始重新審視這麼些年來對趙羽柔的寵愛,對蘇文運的溺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又滿含怒意的聲音:“大姨娘,這就是你對家主的態度!”
原來是老夫人孟氏從後院兒趕來,正好聽到趙羽柔不滿的嘶吼,瞬間火氣上來了,拐杖敲得咚咚響。
趙羽柔猛地瑟縮,瞬間回過神兒來,她到底幹了些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
隻要在蘇家一天,她就是蘇家的人,蘇永光和老太太是主子,她的生活靠的是他們。
瞬間,趙羽柔變了臉色,收回原本的猙獰表情,小心翼翼的道歉:“老爺,對......對不起!妾身也不知為何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惜,她的溫柔美人計再也不如之前那麼有用,蘇永光麵無表情沉默不語。
倒是老太太臉上的怒氣沒有消退,衝趙羽柔道:“現在來裝柔弱可憐了?剛才你在幹什麼?”
除卻對趙羽柔原本的不滿,老太太更是痛恨一個女人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子罵,這對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都是最難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