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睜大了雙眼, 兩排細密長軟的眼睫毛根根可見, 睜大的瞳孔看著近在咫尺的一雙黑眸, 心髒仿佛忘記了跳動。
嚴箴嘴唇間柔軟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 隻覺得這花瓣小嘴是世間的最美味的東西, 恨不得生吞下去才好。
扶風隨著嚴箴輕咬自己的嘴唇, 理智才慢慢上了身, 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伸出手就要去推嚴箴。
扶風兩隻小手在嚴箴胸口亂轉,跟撓癢癢似的, 反倒更惹了嚴箴,嚴箴覺得身上燥熱,不願放開手中的人, 想揉碎了揉進自己身子裏去, 嘴上越發用了力,吸吮住兩瓣花瓣來回輾轉戲弄。
扶風卻覺得要喘不過氣來, 雙手推拒不動, 不得已張開嘴對著侵入的舌頭輕咬了一口。
嚴箴被扶風一咬, 看了一眼羞得滿臉通紅的扶風, 方才慢慢放輕了力度, 卻仍舍不得離開, 又流連了半晌,方才放開了扶風的嘴唇。此時的扶風嘴唇已經被吸吮得紅腫翻翹,嚴箴看著又愛又憐, 忍不住又伸了頭輕啄了一下, 嚇得扶風忙捂住了嘴。
嚴箴嘴角弧度慢慢變大,一張冷臉生動起來,臉頰右側一個淺淺的酒窩,看著格外動人,俊臉神采飛揚,頓時有百花失色的錯覺。
扶風有些呆滯,一早上遇到嚴箴,腦子就沒能正常過。
嚴箴看著呆滯的扶風,卻覺得此時的模樣很真實,心裏覺得格外的滿足。伸了手又複攬了扶風,圈在自己胸口。
扶風看不到嚴箴的臉,半晌方才回了神。自己這算是被非禮了?不對,自己是送給他的禮物,別說親個小嘴,就地推倒也是應該。頓時苦笑,莫不做聲任嚴箴攬著。
嚴箴卻突然感覺到胸口的小人兒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以為是為那丟了的姑娘擔憂,稍軟了聲音道:“玄月會查出來下落。”
扶風暗啐了自己一口,被這廝啃一嘴,都忘了悅鐸的事了。聽了嚴箴的話,扶風狗腿的笑道:“謝謝爺。”
嚴箴見扶風情緒仍低落,到底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自己又是一個不善言辭的。當下二人皆悶聲幹坐著,漸漸也覺無趣,扶風再次推開嚴箴的時候,嚴箴就順勢放了手。雖覺有些悵然若失,到底再攬著也沒有方才的滋味。
扶風站了半晌,嚴箴方才站了起來,順著來路走了回去。扶風跟在身後,跌跌撞撞的走著,沒有了嚴箴牽住手,在這細小的田埂上便走得有些吃力,鵝黃色繡鞋沾染了露水早已經浸濕,走在田埂上更是膩滑,一腳踩在草根上,腳底一滑,身子便歪了下去。
嚴箴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隻一反手,就撈起了扶風,打起橫抱走過田埂。
到了莊子菜園,扶風卻不願意再被抱著,掙紮了幾下嚴箴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不得已忙開口:“爺,您快放我下來,被人瞧見可怎麼辦?”
嚴箴看著一臉糾結的扶風,方才放了下來。扶風長長籲了口氣,跟在嚴箴後麵亦步亦趨的轉進了莊子。
黃平江忙率著莫師爺出來迎接,眾人跪了一地。
扶風忙躲進嚴箴身後,嚴箴冷聲道:“免禮。”
眾人才站了起來,黃平江迎上來道:“侯爺一路辛苦,這農家小院,招待不周,請侯爺恕罪。”一麵又忙招呼了人去準備飯食洗漱。
魯夫人早已經騰出了這最好的房子給嚴箴,又清掃了一遍屋子,扶風見嚴箴就要跨進小院,就想著趁人不注意走開,就看見了嚴箴回頭看著自己,道:“你來伺候。”
扶風小臉一跨,隻得收回了要邁開的腳,垂著頭跟著嚴箴進了屋。
黃平江等人早已經識趣的退了下去,有仆婦端來了水盆帕子,季勻正要上前,被嚴箴一個眼神就看了回去,還順帶掩上了門。
扶風看罷,認命的上前擰了帕子,去給坐著的嚴箴擦臉。
柔軟的菱江細布順著光潔堅硬的額頭擦下來,兩道淩厲的劍眉濃黑順軟。避過兩隻緊盯著自己的黑眸,輕輕擦了那管刀削一般的鼻子,又去擦那輕微有些胡茬的下巴,扶風覺得非常不自在,這擦臉的活計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看著兩片緊抿著的薄唇,想起方才的事,臉上更是通紅。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賭氣一般的扔進水盆裏。端了水盆就要趁勢出去,哪知剛剛開了門,季勻就跑上來接了水盆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