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契(1 / 3)

嚴箴躺在軟枕上, 鼻尖嗅到的是少女獨有的馨香, 方才扶風與木棉的對話取悅了嚴箴, 仿佛看到了真實的扶風, 不若甜笑對待自己時候的虛假, 此時的扶風顯得格外的真誠, 可愛。不由得覺得心裏喟足, 整日的煩亂和糟心在這一刻都平息了下來。

扶風看著眼神熱烈緊盯著自己的嚴箴,方才覺得一絲害怕,這大晚上的, 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怕是自己要被吞了?

嚴箴見扶風呆呆看著自己,嘴角彎了彎, 伸手攬了扶風躺了下來, 嵌在自己胸口,胸中一口熱氣就吐了出來。覺得這小妖精怎的如此鬆軟, 挨著自己隻覺得無處不貼合, 無處不妥帖。

扶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嚴箴每次看到自己都像餓狼看見了小白兔一樣的, 今兒這是怎麼了, 居然隻老老實實抱著自己躺著就是。心裏覺得奇怪, 就略略翻了翻身,微微抬頭看著嚴箴亮晶晶的雙眸,道:“可是遇著什麼煩心事了?”

嚴箴看著微蹙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扶風, 說話時如蘭的氣息輕掃過自己的臉, 放在腰腹的手就不自覺的緊了緊,喉頭咽了咽口水。

扶風見嚴箴還是不說話,心下有些奇怪,難道是病了?忍不住就伸了手去摸嚴箴的額頭,光潔溫軟,並不發燙啊,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扶風正要收回手,卻被嚴箴一把捉住,放在唇邊輕觸了兩下,又感覺這指頭細軟無骨,滑膩非常,忍不住就嘬了一個手指放進了嘴裏吸吮。

扶風心理上是個成熟的女性啊,這身體又是個發育良好的少女,哪裏受得起這誘惑,當下又麻又癢的感覺順著手指頭就傳到了全身,腦中頓時“轟”的一聲,仿若煙火爆開了似的。

嚴箴也開始覺得不夠,唇舌順著玉腕漸漸遊離了過來,一把就捉住了扶風的腦袋,雙唇緊緊含住扶風的花瓣小嘴,雙手順著褻衣的衣襟伸了進去......

扶風覺得渾身燥熱,熱得心慌,四肢癱軟,不知道放哪裏好,嘴唇被吸吮得無力,忍不住微張了小嘴,一根軟舌順勢就侵了進來,把扶風攻得無處藏身。胸口被揉得發熱,扶風終於忍不住從嘴角溢出了破碎的些許吟哦。

嚴箴此時下腹收緊,腫脹難忍,少不得使勁摟了扶風緊挨著稍解鬱熱。扶風感覺兩腿之間被什麼硬器頂撞了兩下,方才緩了神,明白了是什麼物件後,紅得不能再紅的臉上更添了幾分豔色,當下方才清醒了過來,忙伸手推了嚴箴,破碎的聲音帶著少女的軟泣:“候爺,不成,木棉在外頭。”

嚴箴稍稍放緩了手間的力道,深吸了幾口氣,又歪了頭不去看眼前的妖精,方才緩了一點點。

扶風見嚴箴暫時停了下來,鬆了一口氣,也不敢亂動,隻乖乖的躺著。

嚴箴覺得自己今日是真失算了,隻當見著了會解了煩悶,如今這個難受勁兒,比起煩悶心慌更是添了幾分折磨。

若不是這丫頭看著麵皮薄,又舍不得如此就要了去,哪裏會受這個罪。當下心裏一悶,伸出頭對著扶風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扶風被咬得死疼,又怕木棉聽見自己的聲音,隻得回了頭也咬在嚴箴的肩上忍住了聲音。

嚴箴咬了一口扶風,又被咬了一口還回來,方才平息了些許。

伸手又複攬了扶風,半晌,低低的道:“過些時日接你入府可好?”

扶風身上一僵,半晌沒有說話,本來放在嚴箴腰間的手卻悄無聲息的收了回來。

嚴箴感覺到了腰間的動作,胸口的人突然情緒低落了下去,仿佛距離自己又遠了一些,當下有些惱怒,道:“你不願。”

扶風心裏悲傷,接自己入府,是通房丫頭?是妾?這嚴箴並未成親,又談何納妾,接自己入府,如何處置。

扶風知曉自己奢望了,總覺得能在嚴箴眼裏看得到火熱與特別,不免就心存了僥幸。也知道自己在嚴箴麵前太過任性,違背了自己到這裏受到的瘦馬訓練。

可一想到真要入了侯府,至此作為默默無聞的小妾或是通房侍妾,就此看著嚴箴娶妻生子,頓覺心痛難忍。

當下眼角有些鹹濕,忙將腦袋拱進了嚴箴的胸口,趁機擦去了眼角的水漬,又調整了一下聲音,方才軟軟的道:“侯爺還未成親呢,接了小女子入府可如何對將來的夫人交代,小女子乖乖兒的在這小院子裏又不會跑,侯爺又何必為了小女子招了未來的夫人的眼。”

扶風感覺嚴箴身上漸漸凝上了冷意,隻是自己又待如何?難不成說自己不願?

嚴箴聽了扶風的話,一股濁氣堵在胸口無處宣泄,聽著嬌聲軟語的虛推之言,感覺方才那個鮮活的小妖精又躲了起來。當下氣急,掏出了埋在胸口的扶風腦袋,啄住雙唇狠狠咬吮起來。

扶風心裏悲涼,若說不心動是自欺欺人,雖說未曾經曆了情愛,隻要不是個蠢的,哪裏看不出嚴箴眼裏的喜愛和寵溺。隻是自己這身份,注定不能擁有,又何必陷了進去,心裏越想越覺得絕望。

如此一來,閉了心,做一個安安靜靜的擺設都怕招了人的眼睛,哪裏還敢奢望。心裏再次給自己下了決定,卻覺得眼睛酸澀,無法控製。

嚴箴吮吸間遊離到了如玉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百合馨香氣息,嘴角就嚐到了苦澀的味道。慢慢的緩了動作,再次攬了扶風,輕聲道:“睡吧。”

扶風見嚴箴停了下來,心裏感激,越發覺得難過,哀哀的又流了會子淚,到底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嚴箴聽著胸口的呼吸聲均勻了,才伸手撫了撫胸口一片濕衣,長長歎了口氣,輕聲道:“也罷。”

到底也舍不得走,隻輕輕的吻了吻密軟的額發,抱著扶風睡到了五更天,又對著熟睡的扶風微翹的雙唇輕啄兩下,方才爬起翻了窗出去了。

次日裏木棉起來挽起帳簾,扶風還窩在錦絲薄被中,一頭如瀑長發攤了半床,睡眼惺忪的微張了眼睛,道:“什麼時辰了?”

木棉道:“姑娘今兒是怎麼了?這都快到巳時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扶風哼哼,“姑娘我哪哪都不舒服,你再讓我睡會子。”

木棉道:“睡吧睡吧,奴婢去廚房拿早膳回來再叫姑娘。” 說完蹭蹭跑出了內室。

扶風睜開眼睛,回想昨日夜裏仿佛是夢一般,隻是鼻尖縈繞獨有的茶苦味提醒這並不是扶風胡思亂想的產物。

扶風仰麵躺著,呆滯的看著帳頂繡著魚戲蓮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今後該如何行事,就聽見秋桐進了內室。

“姑娘,司姑姑傳了信來了。”

扶風蹭的坐了起來,急道:“你說什麼?”

秋桐上前來遞給扶風一個紙封,又伸手去給扶風挽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