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看到沐晨曦受傷的胳膊,忍不住擔心的問,“小姐,你這傷…”
沐晨曦卻不以為然的說了兩個字‘無礙’,因為她現在想的是一會兒該如何回去,更何況,那也隻是小傷,比起前世這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馬車已經被黑衣人所破,身上也狼狽不堪,於是她將主意打到容灝頭上。
正當她想著該如何開口時,容灝卻先開口,“沐小姐可還記得欠我十道美食?”從上次見麵後,容灝便不在她麵前自稱世子了。
夏夢聽了這話心中忍不住埋怨,自家小主都受傷了這世子怎麼就知道惦記他的美食,不會等小主傷好了嗎。然她卻不知,這正是沐晨曦想要的,於是,她卻並未發現容灝說話的改變,也沒有意識到兩人正在漸漸走進,便很豪爽的答應了。
馬車內,沐晨曦有些沉浸與喜悅中,不過更多的是她在思考一會兒要給容灝做什麼菜。
容灝看穿了她的心思,看向了她的傷口,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抬起她的胳膊,而正在沉思的沐晨曦似乎沒有預料到他的這一舉動,不習慣與人接近的她下意識的想要將胳膊抽回,但他的力氣很大,加之她又受了傷,知曉她敵不過他,便乖乖不再動,但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嘶’的一聲皺了皺眉閉上了雙眼。
待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容灝的手中多了一個藥瓶,他認真的模樣讓人心動。
隻見他輕輕的揭開沐晨曦的衣袖,瞧了一眼傷口,不悅的皺了皺眉,眼神的陰冷一閃而過。隨即,沐晨曦便看到了他溫柔的眼神。他輕輕的為沐晨曦上藥,絲毫沒有弄疼她,仿佛她就是他心中的寶兒一般。
沐晨曦隻是感覺涼涼的很舒服,心中亦是如此。回想過去,似乎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她,不自覺中,嘴角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待她回過神時,已看到那月牙白的手帕係在她的胳膊上。
為她處理好傷口,容灝抬頭,便看到沐晨曦閃躲的眼神,他沒說再說什麼,倚靠在椅上閉眼休息。
沐晨曦倒也鬆了一口氣,心中對他的抗拒感也越來越少,她也不知這是本能的反應還是他給她的感覺所造成,她開始思考這一問題。
這條路似乎很近,沐晨曦還沒想通,便已到了容王府。
這次她沒有像上次一樣到了目的地還沒感覺,她一下車,便看到在一臉埋怨的夏夢,但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又滿是擔心,這讓她心中一暖。
沐晨曦走到夏夢麵前,開口道,“今日出來了一整天還未向沐國府的人說,你先回去跟沐國公說我今日被追殺受世子所救,現在在容王府養傷,一會兒便回去,對了,這話一定要在楊氏麵前說起,可懂?”在沐晨曦心目中,沐長風並非是他父親,沐國府也並非是她的家,所以私下裏便從未稱他為爹,而隻是是沐國公。
夏夢本來還有些擔心沐晨曦的傷勢,但卻聽到她所說的話後卻忍不住一樂,嚴峻的小~臉立馬有了笑容。
“回來的路上墨昱便派人去沐國府了。”容灝的聲音傳來,隨即一道月牙白從馬車上下來。
沐晨曦有些震驚的看著他,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的命令,突然又想起第一次見麵時他用密音給她傳話,眼前的男人到底高深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也許是她揣測的目光太明顯,沐晨曦的身子一征,因為她再次聽到了他的密音,“我特地吩咐這事要楊氏知曉。”
跟在後麵的夏夢覺的有些不對勁,“小姐,你怎麼了?”
沐晨曦這才相信,這不是幻覺,事實證明,密音是真的存在的,若是她學會的話...於是,在去往朝曦閣的路上,便一直在心中打她的小算盤。
沐晨曦一直跟著容灝走進內室,一進屋便看見屋內不少價值不菲的東西。上次她去了玉蘭林,便已猜到能夠在缺乏玉蘭樹的國家種植一片林子的人絕對富貴非凡。再看眼前的東西,桌子都是有上好的楠木所製,桌上的茶具,低調而不失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