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到海防時,八十高齡的馮子才老將軍在他的兩個兒子馮相榮、馮相華的幫助下已經帶兵攻克了海防市,並且正準備向河內進軍。看見我們一行來了,老將軍高興地說:“萬歲給了我一個圓夢的機會,這次我們是一定把法國鬼子趕下大海了!”
看著老人蒼老的身體,我心疼地說:“老將軍,您就留在海防吧,把部隊交給相榮帶吧,朕知道他已經盡得了您的真傳!朕相信他會像您在一樣把部隊帶好!”
老將軍搖搖頭說:“我現在身體還行,仗我可以不指揮了,但我得跟著去看看大家是怎麼教訓那些侵略者的!看看我強大的中國軍隊是怎麼逞威的!”
我知道,上次中法戰爭之後的屈辱條約給老人留下的傷痕太厲害了,應該讓他平息一下那道傷痕!我點了點頭,那您指揮軍隊吧,不過馮相榮得多承擔點擔子,別累壞了老將軍!“
年近四十的馮相榮急忙說:“請萬歲放心,臣一定肝腦塗地效忠國家,效忠萬歲!”
在諒山逼得法軍終於舉起降旗的左寶貴也帶兵朝河內壓了下來。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的總督德拉菲爾匆忙調集了七萬多軍隊在河內掘壕挖溝搶修工事,準備和中國軍隊一搏。三月十日,從海防被打得潰散的法軍也逃到了河內,使河內的法軍和越奸的軍隊達到九萬多人。
三月十一日,我帶著菲兒和淑兒來到了左寶貴和馮子才的在河內外的聯合司令部,聽取了南方戰區參謀長、馮老將軍的大兒子馮相榮的敵情介紹,他說,現在法軍采取了內外五道防禦,第一道是修了一道環城戰壕,戰壕上密布了堡壘,各火力點交叉防禦,控製著前麵所有的開闊地,使我們進攻困難重重。在這道防線,他們投放了三萬越南偽軍組成的軍隊,他們在每五十米就修建一個地堡,地堡裏配備一挺馬克辛重機槍和一門迫擊炮。這些人無疑是為法軍看大門的,是送死鬼,但這個有奶就是娘,沒奶就咬一口的小個子兵們卻覺得守得心安理得,瞪著血紅的小眼睛,擺出了拚命的架勢。第二道防線是一片開闊地,現在法軍正在埋設地雷,他們埋的很密,很沒規律,幾乎我們每前進一步都可能要付出血的代價!但也把那些越南兵扔了出去,他們要是想撤回河內,也比登天都難了。第三道防線是一道深一丈二,寬兩丈四的戰壕,顯然是為了阻止我騎兵和坦克部隊的,戰壕裏布滿了竹子削成的尖樁,也裝滿了不知道從哪收集的毒蛇。毒蛇的腥臭味傳出很遠,聞了都讓人惡心。人要是掉進去,恐怕連一分鍾也堅持不了。在這道戰壕裏是第四道防線,這是一道普通戰壕,裏麵由五萬法軍固守,這道防線的法軍武器十分精良,幾乎十幾米遠就配備了一挺機槍,又備足了充足的手雷,準備對付突破了第三道防線,爬上了戰壕外的中國軍隊。第五道防線是城裏靠樓房、土屋設置的巷戰部隊,這部分人是一萬人,在各要路口都布上了,使我們每前進一步都可能要付出大量的士兵的生命代價!這道防線最討厭的是他們的炮兵陣地,這些法國人,不知道怎麼全用的是德國克虜伯的大炮,而且陣地修的比較隱蔽,到現在我們也沒搞到他們的具體布防配置圖!如果不消滅這個炮兵陣地,我們突破第一道防線進軍到那片開闊地時,它將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威脅!
菲兒和淑兒兩個聽了彙報,誰也沒說什麼。隻是互相看了看對方,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們現在還沒有成熟的作戰方案,她們要好好想想。
我說:“不打無把握的仗,既然現在還沒很好的攻擊辦法,而且還摸不清敵人的炮兵陣地,那我們就先把他圍起來,讓他們先瞪著眼睛守著吧,讓我們士兵先休息一下,各軍補充一下士兵和物資!”
回到我們的住地,淑兒和菲兒兩個人關在小屋子裏半天都沒露麵,直到吃晚飯時,青兒和莉兒叫了她們好幾遍,兩個人才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一看她們那表情,我就知道,她們暫時還沒有任何進展。
果然兩個人吃了兩口飯就又鑽進了小屋裏,我也呆呆地看著河內的地圖和有關的資料。
河內地處紅河三角洲西北部,紅河與墩河彙流處,四周分別與越南的河北省、北太省、永富省、河西省接壤。紅河從市區旁邊緩緩流過,最寬處達2000米左右。章陽橋、龍編橋、升龍橋從東、北兩個方向把市區和郊區連接起來。河內原稱大羅,曾為越南李、陳、後黎諸封建王朝的京城,被譽為“千年文物之地”。早在7世紀初,這裏就開始構築城池,時稱紫城。1010年,李朝(公元1009-1225年)創建者李公蘊(即李太祖)從華閭遷都至此,定名升龍。隨著城垣的加固和擴大,在10世紀以前,曾先後被改稱****、羅城、大羅城。隨著曆史的變遷,升龍又先後稱為中京、東都、東關、東京、北城。直到阮朝明命十二年(1831年)才因城市被環抱在珥河(紅河)大堤之內,最終定名河內,並沿用至今。法國占領後,“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總督府就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