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的漂亮的尖牙緊緊地咬合在一起,此時的雪月決計給奈落一直所見的“女孩”不同,她身上表現出來的殺意狂野且凜冽。她的“獸化”也不禁是表現在身體形態上的表象,此時此刻雪月身上的理性或者“人性”正在退去,獸性殘虐的一麵正在自內而外的侵染出來。
無論是牙齒還是利爪,如果可能的話她將會以最原始的方式將眼前的敵人撕扯成一堆碎肉,那絕不是什麼殘忍的畫麵,甚至剛好相反……越是血肉橫飛,場景就越是綺麗。
然而那是做不到的事情,想象終歸是想象,而現實始終是現實。
進入血壞的狀態、在充分利用身體機能的前提下,理論上雪月當然有著傷害、重創乃至殺死翼種的可能性的。然而就算翼種再怎麼的自傲,也不可能完全無視能致使自己陷於危險之地的攻擊,否則的話那就不是智商高低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智商的問題了。
所以在雪月強攻到自己身邊的同時,阿織加莉身上已然張開了一道充滿了能量的護盾,澎湃著的斥力瞬間就將所有的敵人擠了出去。
就像是被投石機扔出去的石塊一樣,那股令雪月根本無法反抗的力量將她擊飛,她傾斜向上的身體在撞毀了一棟石製的房子之後,又接著拋飛到了空中,如同流星一樣滑向了遠方。
這樣的攻擊,大概就是“魔法”了,盡管稱不上有多大的威力,但正常來對付獸人種已經足夠了,然而她並沒有擊退在場的所有敵人。
奈落放下擋在額前的手臂,用一種不太理解的視線看著翼種,然後道,“用這樣的招數將複數的敵人掀飛出去,將對手星羅散布,這不是讓他們更好的逃走麼?再怎麼這也失於理智了吧?”
這個之後,翼種也終於意識到了奈落有所不同了,不隻是因為在這種時候她還保持著冷靜,更因為她抵禦下了剛剛的攻擊,盡管獸人種才是翼種的主要目標,但是攻擊的餘波也不應該是人類能夠承受下來的。
但是……
“人類終究隻是人類而已,不隻是力量上的原因,淺薄的理解與認識也是你們孱弱而被無視的原因……我隻會站在這裏,獸人種不會逃走,他們會回到這裏的。”阿織加莉道。
這無關於戰鬥的榮譽之類的事情,獸人種當然會回到這裏,在被迫的前提之下——幾乎根本不需要時間,翼種能夠瞬間移動到這個星球的每一個角落,這也是為獸人種所周知的,因此他們不是不想逃,而是無法逃,哪怕是他們被分散在每一個方向上也是如此。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能力,所以翼種才會執著於從她手裏逃脫過一次的雪月。
“是嗎,原來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嗎?”總有那種認為隻有自己才知曉一切、剩下的人不過是沒有見識的土包子的想法的人存在,這種情況當然為奈落所厭惡,然而她恰好有一種打臉的手段——把未知的一麵展示給自認為無所不知的人,然後她就會知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無知,誰又是真正的井底之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