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不是侯府大小姐!”根本不是什麼詢問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這侯府大小姐往日若真是在偽裝在蟄伏,也不會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何況,這一雙眼睛騙不了人!
程蘊刀鋒越發近了,眼看就要見血,他突然停了下來。
安錦一吃驚,卻聽到不遠處,一陣腳步聲響起……
“大姐,大姐,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吧?”
隻見兩個女子攜手而來,身後跟著一眾丫鬟。
大一點女子的身穿藍色曳地紗裙,出落的窈窕有致,黛眉杏眼,十分的楚楚動人。
小一點的女子看上去約莫十二三歲,一張臉卻生得極為豔麗,早早透出妖嬈的風姿。
聽她們叫自己大姐,又這般殷勤前來,安錦眸光一閃。
那小一些的女孩安煙雪左看右看,嫵媚的小臉上有些諷刺,“大姐,你為何一人在這麼偏僻的偏殿?該不會是來私會什麼小情人了吧?”
說話間,她看到床邊的帷帳竟然全部垂落著,笑容愈發盛氣淩人,正要上前一把將帷帳揭開,卻被那大一點的女子安若苓一把拉住。
“雪兒,祖母母親他們馬上就到了,你不準胡鬧,大姐沒事就好。”安若苓眸光泛著細細碎碎的溫暖,安撫了自家妹妹後,又歉意地看著安錦。
這帷帳……安錦唇角微微勾起。
沒一會,由丫鬟簇擁著,安若苓口中的祖母母親她們,也到了。這偏僻的偏殿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錦兒,你還好吧?”一個三十上下的女子率先開口,她長得端莊大方,溫柔的杏眼含著擔憂地望著安錦。
“嗯。”安錦低著頭應了一聲。
李氏眸光一閃,溫婉的臉上露出喜悅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娘親真怕錦兒一個人遭遇了不測。”
“娘!床上的帷帳為何要全部放下來,裏麵該不是藏著什麼人吧!這要是讓姐夫知道,那可就……”安煙雪指指帷帳,嫵媚的小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雪兒不要瞎說。”安若苓心中有些不悅,安錦給七郎提鞋都不配!
“你不看看怎麼知道!”安煙雪躍躍欲試地走上前,被安若苓拉住依舊不停地掙紮著。
侯府老夫人陰冷著老臉沒有說話,但都到了這時候,也該她站出來了。
“哼!”她看著這偏僻的宮殿,垂落下的帷帳,一張刻薄的臉已經黑如鍋底,指著安錦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孽障!膽敢拋下丫鬟自己獨走,現在又私會情人,侯府的名聲都被你毀光了!若,若不是……”
她氣的哼了幾聲,才狠狠地說道:“春蘭那個賤婢呢?身為大小姐的貼身侍女,大小姐不見了都不會稟告一聲嗎?看管不力,必當重責!”
聞言,一個身穿綠色比甲的丫鬟立刻出來跪倒,不停地磕頭:“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是大小姐說想要見九千歲,喝令奴婢滾開,奴婢根本不知道大小姐會突然消失,求老夫人開恩,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
“原來如此!孽障,不知廉恥!”結合春蘭的說法,和這飄飄忽忽放下的帷帳,老夫人哪裏還不清楚,她衝著安錦喝道,那套著金色護甲的手,就要狠狠扇了過來!
大小姐,九千歲,侯府?這捉奸的場麵……
來不及細想,看到長長的金色護甲,安錦雙眸一暗,側頭躲避了過去。
“孽障,你竟然還敢躲開?”老夫人惡狠狠地繼續上前。
就在此時,不知道觸動了什麼,一股龐大的東西在她腦海裏磅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