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隻溫順的貓突然喵地一聲從老太太懷中掙紮想離開,銳利的爪子扒在老太太那絲綢的衣服上,喵喵地喊了幾聲,令得周圍的人都覺得奇怪不已。
“哎呀,問佛是怎麼了?”
老太太也被這白貓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那雙異瞳的眸卻盯著前方。
蕭長歌眼眸一眯,那隻貓立刻齜牙咧嘴露出凶狠狀態,喵地一聲差點兒朝蕭長歌撲去。
“對呀,這剛剛還好好地呢,怎就突然發狂了呢?”
老太太不明地問,嚴若琳哎呀一聲挑眉不解。
“問佛在嚴家裏一直很乖順,剛才還好好地怎會這樣呢?莫非……”
嚴若琳曳然而止,下麵的話不敢往下說了,這令得那些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嚴若琳,嚴若琳那張精致的臉上卻有些難看。
“方才琳兒說了,這貓乃西域進貢而來,能鎮住晦氣能為府內招來好運,這突然間發狂莫非是這蕭府的晦氣太重,連這貓都鎮不住了。”
嚴若琳這話讓大夥兒都心驚膽戰,蕭長樂雙眼一眯,她算是知道嚴若琳今天來的目的了。
嚴若琳說這話時有意無意地掃向了蕭長歌,一見臉上那道傷疤便知道蕭長歌是誰,隻是很久沒見到這她,今日一見這雙明亮的眸倒是讓她有些人不出了。
之前隻是聽她姨媽說過,今日一見確實跟以前很不一樣,似乎換了個人般。
那雙眸不再黯淡無光,反而正大光明地探視著她。
聽聞不如自己親眼見,如今她親眼見到了,也相信嚴氏說的了。
她卻是有古怪,不然怎會在落河之後突然開竅跟變了個人一樣呢?
也怪她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沒辦法來蕭府一探究竟。
眾人喧鬧,被嚴若琳這話給嚇了一跳。
回想起之前那些事兒,眾人的目光挪向了蕭長歌,心裏好似早已默認了蕭長歌是所謂的邪氣一般。
正如那道長說的那樣,蕭長歌真可能是掃把星,克蕭府之人。
老太太一向相信鬼神,突然間被這樣說雙目也變得深邃,目光深沉。
蕭長歌一掃眾人的眼神,不禁一笑。
如以前那樣,帶著質疑跟輕蔑。
“諸位為何都這樣看著我?”
蕭長歌從容問,見這些人的目光,她想事兒又得找到她身上來了。
嚴若琳今日來的目的還真不單純,且偏偏選擇這時候來。
身後的紅袖提著嗓子,怕的連手帕都卷成一團了,這些目光都聚集她們身上讓紅袖感到不適應,而這樣的目光不止一次出現了,上次蕭雅煙唆使丫鬟燒冥幣時,她們也是這眼神。
“問佛不怕,各位都散了吧,琳丫頭,樂兒扶我回房去。”
那雙銳利的眼從蕭長歌身上挪開,寵溺地問跟懷中的白貓道,手撫摸著白貓那溫順的毛,也不跟蕭長歌爭辯。
這晦氣指的是誰大夥兒都心知肚明地。
動物本就比人敏感幾分,牛眼淚可以看到牛鬼蛇神,這動物的眼睛看的可比她們人看的還廣闊,現如今連這剛來府內的貓都對蕭長歌如此,也就證明這人是晦氣啊。
聽見老太太那樣說,蕭長樂跟嚴若琳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攙扶著老太太往福祿院的方向去,嚴氏那雙眼也微微瞥了蕭長歌一眼,跟在了老太太後頭。
現在連老太太都說散了,她們這些女眷留在這也沒什麼用處,反倒是多看了蕭長歌幾眼,卻不敢靠近她身邊。
蕭長歌雙眸在這些人身上掃了一圈,蕭溫雅想上前來一步,卻被溫氏抓住了手,溫氏搖了搖頭,蕭溫雅也隻是看了蕭長歌一眼不敢做聲。
蕭長歌卻衝著蕭溫雅笑了笑,她是這蕭府內唯一一個讓蕭長歌感覺還有人性在的女子。
蕭溫雅愣了愣,見蕭長歌那笑顏她愧疚地低下了頭。
蕭溫雅如她名字,溫潤爾雅,聰明又孝順。
可以說蕭永德除了蕭長樂外,最疼愛的便是溫氏跟蕭溫雅了,就連胡氏都比不上溫氏。
“這可好了,這好好的一鍋粥就被一老鼠屎給攪混了,米兒咱們走吧。”
尖銳刻薄的聲音從蕭長歌耳邊響起,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嘲諷,似有意說給蕭長歌聽得一樣。
蕭婉晴對蕭長歌心中可是一肚子火呢,上次之事她還沒找這小賤人算賬呢!
若非因為嚴氏那番話,她真會找上門去呢!
“若五妹粥中落了老鼠屎,讓下人再喚一碗便是,何須這麼大聲說出來呢?”
蕭長歌裝的好像聽不懂蕭婉晴這話中的意思一樣,弄得有些人噗嗤一笑,可蕭婉晴的臉色卻黑的透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