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是俯下身,輕輕地親了親安錦的紅唇,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和方才那瘋狂的模樣已經大不相同。
我心中有猛虎,細嗅薔薇。
他眼底滿是柔情,輕輕地笑了起來:“錦兒,你才是我唯一的救贖。”
安錦不敢置信地睜開了眼睛,“雲夙,你好了?”
回應她的是程蘊的親吻,“嗯。”
他眸中的血色漸漸褪去,不得不說,安錦帶來的藥物,能夠很好地壓製住他心底的瘋狂。
他緊緊地摟著安錦,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好。幸好,幸好方才他忍住了。否則,給了錦兒那般不愉快,他日後怎麼……
安錦見著程蘊是真的清醒了過來,不由在床上坐起身,用手去觸碰程蘊的額頭,“你還感覺有哪裏不舒服?”
程蘊邪氣一笑,“我哪裏都不舒服,難道說,我清醒了,錦兒就願意嗎?”
“呸。”安錦輕斥一口,望著如此不正經的他不由俏臉緋紅,他的唇上有血,妖嬈至極,如同深夜魔魅那般勾人心魂。
程蘊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他憶起方才看到的美景,不由感覺渾身一緊,方才被壓製的感覺再次起來了。
但這次可不像是中了藥喪失了理智,他很快便將這異樣壓抑了下去,反而是淺笑著看著安錦,眸光十分溫暖,“辛苦錦兒了。”
“這有什麼。”安錦搖搖頭,卻嚴肅地說道:“雲夙你到底是為何中了藥?”
“一點小事,待會我親自去解決。”程蘊並不打算把來自容府的壓力給安錦。
安錦自然也沒追問下去,反正若是相互喜歡,這點信任總是要給的。但說到信任,她不禁瞥了眼程蘊——
冷冷地開口道:“你何以隱瞞我這麼久!”
竟然一直不告訴她,自己根本不是個太監,還讓傻傻的她不斷的懷疑,不斷地自我糾結!
程蘊驀地想到這件事,心裏才暗暗感覺糟了,抱住安錦安撫道:“錦兒你聽我說。”
“你說。”安錦到底有幾分理智,並不會借此耍什麼小性子。
程蘊心中一鬆,他已經徹底將安錦劃入了羽翼下,原本想後麵再說的往事,此刻也向安錦透露了幾分:“錦兒,其實此時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但確實是不知如何開口。畢竟你早就認定了我就是個太監,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告訴你,我其實不是吧。”
“嗯。”安錦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程蘊摸了摸安錦的麵頰,溫柔地繼續說道:“你知曉我何以能夠得到皇上的信任嗎?”
“為什麼?”難道說,程蘊為了得到皇上的信任才假扮做了太監?安錦鳳眸中閃過一道深思。
程蘊卻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麼,搖搖頭道:“不是你所想,而是我其實是皇上的私生子。”
啊?這驚天秘聞,震的安錦整個人都坐直了。
原來程蘊的身世還是這樣?
“那你的母親是誰?”安錦心中充滿了好奇。
程蘊麵色淡淡的,“我的母親早已去世,去世前讓我來找生父,我當時流落在民間,根本沒辦法看到自己的生父,若是直接認親,恐怕現在也沒有我了,是以我想了個法子進宮,用母親留下的唯一寶貝買通了那行刑的太監,那太監雖然拿了我寶貝,卻貪心不足依舊準備將我宮刑,最後我狠狠心才走到了今天……”
嗬嗬,那老太監不僅僅是想要行刑,最主要的是看上了他還算過得去的身子,那是他第一次殺人!